英格蘭西南部的德文郡,銀發少年拂去臉頰上淩亂的發絲,跟在鄧布利多身後。
海風吹拂,浪花拍打在細軟的沙灘上,一浪未平一浪又起,擊起白色的泡沫。
行走的過程中,文修·洛德將衣服口袋裡一直未來得及拆開的信拿了出來。
信上的內容寫的很曖昧,說是想要邀請他去馬爾福莊園做客。
但文修·洛德隻嘲諷一笑,將信紙與信封撕的粉碎。
五指張開,手中的碎屑被海風吹散,帶著飄向了更遠處。
前行的鄧布利多看到視線裡出現零零散散的紙屑,轉過頭看著悶聲行走的銀發少年,心中難免不忍。
他知道,這封信上的內容無論是什麼,都證明著兩人的計劃正式開始。
即便格林德沃告訴他文修·洛德最終不會有意外,鄧布利多還是開口勸道,“臥底計劃不是非實施不可,文修,你現在放棄這個計劃,完全來得及。”
知道全部計劃的賽巴斯跟在銀發少年身後,沒有開口,就這麼望著他的家主。
他同樣希望文修·洛德能放棄臥底計劃,他的家主該享受到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應該站在世界的頂峰受萬人擁護,而不是委屈的臣服於他人。
但他忠於文修,對文修的命令永遠是無條件的服從,這讓他無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主去那種地方受苦。
銀發少年聽到白發老者的話,堅定的搖頭拒絕。
“我不會放棄的,放假前西弗勒斯在參加完鼻涕蟲俱樂部回來的時候告訴我,那個人似乎在找斯拉格霍恩教授熬製靈魂修複藥劑。”
“按照目前他能找到的人來說,斯拉格霍恩沒有時間能長期為他熬製魔藥,如果我不成為食死徒,那霍格沃茲那些學生傳遞給他的消息就會讓他盯上西弗勒斯。”
銀發少年深吸口氣,鼻腔裡充斥滿濕冷感,還能捕捉到若有似無的腥鹹味道。
“不隻是為了西弗勒斯,還有雷古勒斯,我一定要親手救下他,看著他活下來才會放心。”
他是個膽小鬼,隻想用最穩健的辦法達成目的。
他這個人很笨,必須要把自己放入局裡,才會安心。
“目前為止,咱們隻確認了複活石在岡特老宅,拉文克勞的冠冕在有求必應屋,其他的咱們一概不知,我必須獲得他的信任,得到至少兩個魂器的下落。”
一連串的話讓鄧布利多無法在說出勸阻的話來,老者長歎口氣,“唉,孩子,謝謝你。”
似乎是覺得這話題開始變得沉重了,文修·洛德揶揄的看著鄧布利多,“既然要謝我,那等所有事都結束以後,你和格林德沃先生舉辦一場婚禮吧。”
少年跳脫的思維讓鄧布利多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笑眯著眼把玩著魔杖上的結疤,“你這小鬼還想看我的好戲,若是真的一切都結束了,我可不覺得你那些追求者能讓你有心思想這些。”
現在就已經見識過各種修羅場的文修·洛德瞬間垮下臉,“那到時候我帶著你和格林德沃先生一起跑路好了,咱們一起周遊世界去。”
到時候能旅遊放鬆,還可以躲開他們,也可以近距離磕cp,真是一舉三得。
“周遊世界啊,真是個不錯的計劃。”
鄧布利多偏頭看著蔚藍的海岸線,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離開巫師界、多久沒有真的放鬆過了。
兩人一路閒聊,時間也就這麼慢悠悠的過去。
因著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早,三人抵達布裡克瑟姆小鎮的時候,鄧布利多沒有帶著文修·洛德直接去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