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套羞恥程度爆表的衣服成功讓文修·洛德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房門被他用力的關閉,巨響震得萊姆斯幾人耳膜疼。
看著狼狽起身的小巴蒂,西裡斯譏笑道,“真沒看出來,法律執行司司長巴蒂·克勞奇的兒子竟然是個變態。”
拍去身上的灰塵,小巴蒂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麵無表情的反擊。
“比不上純血貴族出身的布萊克先生,竟然能準備出這樣的衣服,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一句話嘲諷了房間裡的兩個布萊克,萊姆斯壓下西裡斯舉起的魔杖,“彆動手,一會文修就出來了。”
提到文修,西裡斯收斂起脾氣,冷哼一聲甩開萊姆斯的手,將魔杖收入了袖口。
雷古勒斯笑容淺淡,“布萊克家族如何,應該還輪不到小巴蒂·克勞奇先生評判吧。至少我和哥哥的審美和禮儀沒有任何問題,某些方麵,還是您更勝一籌。”
紅棕色的眸子如同潛藏在暗處的蛇一般,盯著眼前的少年,小巴蒂伸出舌尖快速掠過唇角,不屑的輕聲回了一句,“真是可憐。”
隻敢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心愛的人,永遠活在親生兄長陰影下不敢見光的膽小鬼。
他的鄙夷是最鋒利的刃,毫不猶豫的刺穿雷古勒斯艱難築起的防線。
西弗勒斯皺緊眉頭站在門邊,冷眼看著幾人唇槍舌劍、明嘲暗諷。
眼看著萊姆斯就要攔不住西裡斯,這房間裡又要發生一場小規模決鬥。
西弗勒斯給自己周圍施展了個無聲無息,雙手抱臂靠著牆,心裡暗罵這群蠢貨聒噪又煩人。
他現在隻希望文修能趕快換好衣服出來,不然他的大腦要被這幾個人給汙染了。
盥洗室內,文修·洛德已經換好了長褲的襯衫,正對著手裡的外套發愁。
這外袍的帶子也太多了,他都沒分清這件衣服該怎麼穿。
門外響起幾人打鬥的聲音,文修·洛德無奈的長歎口氣,拎著外套推開了盥洗室的門。
聽到聲音,西裡斯和小巴蒂停下攻擊行為,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頭看向走出來的銀發少年。
少年銀灰色的長發隨意披散著,純白的麵具上沒有任何圖案裝飾,遮蓋住少年整張麵容,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潔白的襯衫簡約清秀,領口處繡著白金的暗紋,在光亮下反射著璀璨的細閃。
衣領正中央,戴著米色浮雕的百褶領花,衣袖寬袖窄口,包裹住一小節纖細的手腕。
高腰設計的純白西裝褲布料柔順絲滑,突顯的少年的腿更加修長筆直。
一排白金的扣子直係到了腰腹,勾勒出少年腰肢的纖細,禁欲又魅惑。
身上沒有戴任何裝飾,卻給人一種清冷又華麗的感覺。
暖黃的光柔和了生人勿近的聖潔,麵具下的銀灰色眸子無悲無喜,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純潔無瑕的月光在此刻具象化成了神,而幾人眼前的神明,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他在呼喚他信徒的名字。
“雷古勒斯。”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雙手蜷縮著顫抖,眼底在容納不下任何東西,隻跟隨著那聲音的呼喚前進。
將麵具隨手放在一邊,文修·洛德看著目光有些呆滯向他這裡走來的雷古勒斯,疑惑的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雷古勒斯?你還好嗎?”
清冷的神墜入人間,少年關切的語氣讓西弗勒斯最先回過神。
文修·洛德才不是那無悲無喜的神,他憐愛著他們,是他們的‘人’。
走到銀發少年身邊,西弗勒斯伸出手在雷古勒斯後背上給予沉重一擊,幫他喚回了理智。
後腰被人重力一擊,雷古勒斯表情痛的扭曲一瞬,悶哼一聲牽起唇角,“文修,怎麼了?”
麵前的少年滿臉寫著鬱悶,指著被放在一邊的外套,“這外套是怎麼穿的?我穿了好幾次都感覺特彆奇怪,一直沒找到袖口。”
其他三人也回過神圍了上來,西裡斯摸著下巴思索道,“這外套,怎麼這麼像麻瓜社會那些教皇的披風?”
雷古勒斯肯定了他的話,“你沒看錯,不過這個是改良版,更好看了不是嗎?”
小巴蒂讚同的頷首,帶著強烈侵略性的目光在銀發少年身上上下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