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認真地點頭:“利用你教訓許綿的歉意。”
畢竟,這件事鬨成這樣,已經開始在網上發酵了,許綿要是去吹吹枕邊風,文歲雪以後的演藝生涯怕是無望了。
文歲雪定定看著她,從中看到的是熾熱的真誠。
她知道王曉這句話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以後怕是要不得安生了。
但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嗐,不就是這麼個事嘛,最後我不也將矛頭丟給了王導嘛!”
“我還怕王導為此事介意呢。”
聞言,王曉看向她的神色有些閃爍,有惋惜,有愧疚。
她知道文歲雪是個聰明的人,不然,白天她也不會眼含深意地看向自己。
而文歲雪現在這無所謂的態度,不管是不敢得罪自己,還是真的不想讓她太有負擔而表現出來,但真的讓她心裡觸動了一下。
她張了張唇,想說不介意,但又感覺說不出口。
文歲雪停止搖晃酒杯的動作,將酒送到唇邊,細細品嘗了一番。
“嗯~”
“這酒確實不錯。”
要不是怕破壞氣氛,她還想開玩笑說上顎下顎口腔鼻腔腹腔……
見她是一口喝完了那點酒,王曉笑著再給她添了一些。
“那就再喝點。”
這次她沒再舍不得,特意多倒了一些,已經倒了半個紅酒杯……
文歲雪側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笑道:
“這車不錯啊,什麼牌子,什麼配置,到時候我也配一輛這樣的車。”
聽到這話,王曉笑容有些牽強,但卻真誠道:
“你喜歡的話,送你了。”
文歲雪一愣。
回神,她連忙擺擺手:“不不不,我不要「嗟來之食」。”
嗟(jiē)
不等王曉說話,她端起紅酒杯問:“這酒杯不值錢吧?”
王曉點頭。
文歲雪當即起身。
“那王導早點休息,這半杯紅酒我就帶回去慢慢品嘗了。”
話落,她已然開門下車。
隻聽王曉的聲音從裡麵傳出:“這部戲不會少了任何一個人的。”
言外之意,許綿的金主要是威脅她換演員什麼的,那是不可能的事,畢竟人情已經還了。
文歲雪笑而不語,腳下未停。
小廖聽見這句話,再見文歲雪端著半杯紅酒,不解地撓撓頭,但也沒問,關上車門便回到駕駛位。
小黑忽然陰陽怪氣地出聲:「我不要嗟~來~之~食~」
「宿主,你不是一向喜歡白嫖嘛?」
文歲雪明確地知道自己拿狗係統沒有辦法,冷漠道:「一邊玩去、」
陳知森見她端著半杯紅酒回來,詫異地眨了眨眼。
文歲雪隨口道:“王導送的,說是xxx名酒。”
陳知森微微瞪大雙眼:“這酒一瓶要五百萬以上!”
文歲雪挑眉:“那我有口福啊,走吧。”
回到家已經是零點左右。
現在網上和料想的一樣,罵聲一片,但好在陳知森早就放出了原須原委的錄屏,風向沒有倒得那麼厲害,甚至有很多人都站文歲雪這邊。
但有個彆的群體說她連挨巴掌都不願意,演技肯定好不到哪去。
還有人說她沒名氣,架子卻大得很等等。
不過當事人並不在意,而且已經快速地洗漱完,端著剩下的紅酒上樓。
陳知森洗完澡上來,見她還靠在床邊玩鬥地主,剩下半點紅酒放在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