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司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大口喘著粗氣,總算是完成了陰氣的輸送。
此時此刻,他那火辣辣的目光,牢牢地黏在文歲雪身上,活像一隻餓了好久,終於可以大快朵頤的餓狼。
繼續忍耐著,他顫抖地抬手,快速解開束縛住文歲雪身軀的禁製。
就在禁製完全解除的那一刹那間,仿佛有一根緊繃到極致的弦突然斷裂開來,司境最後的一絲理智也在這一瞬間徹底崩潰。
霎那間,餓狼俯身抓住身前的人,眸中隱忍的光澤黯淡,徹底融入那片欲火,狂熱地覆上那微張的厚唇。
瞬間,整個寢殿隻剩下他們彼此激烈交纏的呼吸和唇齒間的摩挲。
水深火熱→極致瘋狂→毫無克製→風雨無阻→不知疲憊→激情退散。
一戰三夜。
天蒙蒙亮,文歲雪癱了。
之前是愛瘋了,現在是餓瘋了。
司境讓鬼找來了一碗粥。
端著碗,司境一把將癱軟無力的人扶起,讓她靠在自己胸膛內,仔細地喂她喝粥。
文歲雪有氣無力地喝完,胃部終於舒服了很多。
累了這麼久,現在又吃了東西飽腹,鬆懈下來便是潮水般的困倦感。
在昏睡過去前,她控訴地瞪了一眼司境。
司境神色無辜一瞬,輕輕將她放平,蓋上棉被。
元府。
元格修坐在窗邊,失神地看著院外的楓樹。
初秋的太陽還是火辣辣的。
今日刮起了不少秋風。
楓樹上的葉子才剛轉變為黃色,陽光下,金燦燦的楓葉被狂湧的秋風吹得亂舞。
幾次下來,不少金黃的楓葉被吹落。
元格修回神,視線不禁被吸引。
忽而,金燦燦的落葉中出現一片極為顯眼的紅色楓葉。
狂風已走,隻剩下微風。
這片紅楓葉隨著幾片金黃的楓葉緩緩飄落,落在元格修的眼中,似乎時間都變慢了很多。
盯著那片火紅的楓葉,元格修心裡有一種衝動。
他想起身出去接住這片楓葉,好似隻要接住了它,好像就能接住什麼。
但他坐在原地沒有動彈,忍著心裡的衝動,靜靜看著它隨著其它楓葉落地。
時間好像變得有些漫長。
火紅的楓葉經過幾道曲折的下墜,終是緩緩落到地上。
看著這片靜靜躺著的楓葉,元格修心中一沉。
他覺得自己該去接住的……
他好像失去了什麼……
夜晚。
文歲雪幽幽轉醒。
想坐起身,才發現全身還是酸軟的狀態,一動就痛得不行。
她不禁在心裡吐槽,吐槽身體的自愈能力不管身體上的疼痛。
司境坐在桌邊,餘光見她動了一下,便起身過去將她抱起,來到桌邊坐下。
就這麼抱著人,他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各種吃食。
“吃。”
說完,他垂眸,視線在她身上遊走。
身上啥都沒有的文歲雪神色一囧。
沙啞著聲:“給我衣服。”
司境眸色微彎,輕笑道:
“羞什麼,已經看遍了。”
“那也要穿。”
“你吃飯就是。”
“不漱口我沒胃口。”
“行吧。”
“那衣服總該給我了吧。”
“好。”
洗漱完,文歲雪隻套了一件單薄的裡衣,繼續被司境抱在懷裡。
她是真餓得不行,等來到桌邊,便不管不顧地狼吞虎咽。
司境心情很好地把玩著她的一縷頭發,眸色發笑道:
“吃飽些。”
文歲雪狂吃海吃,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地問:
“你用我做什麼了?”
司境笑看著她,緩緩道:
“告訴你也無妨。”
“極陰之體可助鬼魂煉化。”
文歲雪:“煉化什麼?”
司境:“鬼魂害怕陽光,平常的鬼魂在陽光下待足一刻鐘便會灰飛煙滅,就算是我這種有實體的,最多也隻能在陽光下撐一個時辰。”
“而有了極陰之體的煉化後,此後便無需再懼怕陽光,魂魄與功力也會得到質的飛躍。”
文歲雪吃下一口菜,轉頭問他:
“那你之前說的時候未到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