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事成……?”
“若是我跨過去了,它還真能讓我嫁進元府不成?可笑……”
他的聲音可以說是很小,可周圍很安靜,沒有強勁的風,除了火堆的劈啪聲,可以說是落針可聞。
所以,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管家和那幾個家丁滿臉驚愕之色,眼珠子瞪得渾圓,仿佛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般。
他們麵麵相覷,嘴巴微張著,半天合不攏,顯然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語。
元格修說要嫁進元府,元府不就是他自己家嗎?
他這話的意思,難不成,真是他們理解的那個意思?
站在一旁的元向柏視線有些躲閃地看向元格修。
感受到在場之人投來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八卦的,這讓元向柏緊張又羞憤恨恨地瞪了眼元格修,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文歲雪也驚了。
看到元向柏那麼緊張,她忽然想起了昨天。
昨天,元格修說要找元向柏好好告彆,說是不想再與他置氣了。
一進入房間,那就是待了整整大半天的時間。
後來,元格修開門出來時,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齊整,但仔細瞧的話,就會發現,其實有些許不正常的褶皺。
現在回想起來,文歲雪才終於明白昨天的怪異感從何而來。
也終於明白,昨天元格修從她身邊經過時,微風中留下的氣味,那t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荷爾蒙啊……
隻是當時太淺,還摻雜了元格修身上的香包味,所以她還真一時間沒有聞出來。
再想起元格修所作的那幅畫,畫上的鬆柏,應該就是代表了元向柏。
而鬆柏旁還寫著一行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
這出自【越人歌】,本來就是男人寫給男人的……
她本該想到的。
隻是元格修一直不肯說,害得她東想西想,七想八想,愣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文歲雪真的挺服氣。
不就是鬆柏和菊花的事,說出來會死一樣的,在這又瞞又憋。
爸的。
昨天元格修和元向柏肯定在臥房裡……
一想到自己居然聞到了他們鬆柏和菊花之後的氣味,文歲雪不禁在心裡惡寒了一下。
有點懊惱她長了個狗鼻子。
不過,這元格修口味真重啊……
而且,那還是他親生父親……
這兩人都是重口……
世豪果然夠變態。
司境看好戲般看著神色各異的他們,視線從文歲雪沒有什麼漣漪的臉上停留一瞬,見她居然還挺淡定,不禁有些佩服。
輕咳一聲,司境視線落在元格修臉上。
“雖說這火什麼都強,但確實不是事事都能順心順意,不過,九紫琉璃火做不到的事,我未必不能做到。”
聽到這話,元格修已然被心急衝昏了頭腦,當即看著司境,脫口而出:
“那你可能讓我和我父親永遠在一起?”
話落,元向柏汗水冒得更多了,管家和家丁銅鈴一樣的眼睛翻了個倍。
這句話在他們心裡,簡直不要太讓人震驚。
文歲雪注意力已經不在他們身上,而是在意司境真的能不能做到。
如果司境真的可以做到,那她倒可以不用自己想辦法完成任務。
元格修說完那句話後,立馬就回過神來,感受到周遭投來的視線,旋即羞惱地低下頭。
幽暗的密林內,火光搖晃,氣氛詭異又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是一瞬間,司境勾唇輕笑。
“這點小事,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