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抿了抿嘴唇,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隨後,他抬起腳,緩緩走出了房門。
“無妨,隻是與父親商談婚事相關事宜,時間稍稍長了一些罷了。”
元格修一邊說著,一邊若無其事地向前走去。
文歲雪見此情景,心中雖然仍存有疑慮,但表麵上卻並未再多追問。
趁著元格修不注意的時候,她悄悄地往門內瞄了一眼。
可惜僅僅隻是匆匆一瞥,尚未看清屋內究竟有何物,那扇門便已被元格修順手給關上了。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了一股若有似無的奇怪味道。
文歲雪不禁微微皺起眉頭,鼻翼輕動,試圖分辨這股異味的來源。
但由於味道實在太過微弱且轉瞬即逝,她終究未能辨彆清楚其具體成分。
無奈之下,文歲雪隻得暫時放棄對這股怪味的探究,轉過身快步跟上已經走遠的元格修。
走著走著,她看了一眼芳芳,於是壓低聲音,悄聲問道:
“芳芳,你今天早上可有見到老爺?”
這就奇了怪了,她進府也有好幾天了,居然一次都沒見過元向柏!
剛才往屋裡瞅,更是連個影都沒看見,她真懷疑元向柏是不是個活人。
芳芳的回答打斷她的猜想:“看見了呀,當時老爺急匆匆地出門,好像是酒樓裡有人找吧。”
“你問這個乾嘛?”
文歲雪笑笑:“隨便問問。”
回到墨雲閣後,元格修略顯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然後輕輕揮了揮手,對一旁候著的芳芳吩咐道:
“今日有些乏了,去為我備些熱水來,我要好好沐浴一番。”
芳芳聞聲應道:“奴婢這就去安排。”
說罷,便轉身匆匆離去。
一側的文歲雪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嘀咕起來。
她抬眼瞥了一眼元格修那副淡定從容的模樣,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油然而生。
等芳芳走出房門之後,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快步走到元格修的身旁。
她緊盯著元格修那張俊俏,卻又帶著幾分神秘色彩的臉龐,輕聲問道:
“公子,明日可就是您的大喜之日了,難道您真的打算就這樣成親嗎?”
元格修聞言並未立刻回答,而是緩緩垂下雙眸,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抬起頭來,將目光轉向身邊一臉關切之色的文歲雪,但眼神中卻依舊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之意。
隻見他稍稍側過頭去,望向窗外那片被夕陽餘暉映照得一片金黃的天空,悠悠地說道:
“此事我自會有自己的考量和決斷,無需多言。”
說完這句話,他便再次沉默下來,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某種旁人無法觸及的思緒當中。
文歲雪笑嘻嘻地咬牙切齒:你有個die啊!
不做任務的不是你,你就不急是吧?!
元格修似不想看到她,擺擺手道:
“退下吧。”
文歲雪無語臉,行禮回到側房。
氣呼呼地洗香香,躺到床上。
爸的這個顛公,明天老子就給他綁了!
謀劃著,她就這麼睡了過去。
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能睡這麼死,還睡了這麼久,司境昨晚上肯定又來了。
服了,這人,呸,這鬼是來提升她的睡眠質量的?
怕元格修已經坐上花轎入贅了,文歲雪急匆匆地起床,來到正房,發現元格修還穿著一身白衣,正坐在桌前看書,她不禁愣了愣。
“今日……不是公子的婚嫁之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