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此刻,麵對文歲雪毫不保留的表態,他開始有些動搖了。
不過,儘管文歲雪所言聽起來情真意切,但元格修畢竟有些多疑,終究還是無法輕易地完全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垂眸,元格修眸色閃耀片刻,拾起畫筆,繼續完成未完的畫作。
“我想想。”
文歲雪皺眉。
自己都t願意豁出去了,你t在想雞毛啊?!
他爸的,就這麼難以啟齒嗎?!
也許還真是……
想了想,她道:“公子,還有兩日便是您的大婚之日,您就不著急嗎?”
元格修當然急。
隻是,對於司境要他將一切告知於文歲雪,這一點上,他不知道這個鬼在打什麼主意。
“你有問他為什麼一定要我告知你情況才肯幫忙嗎?”
文歲雪一僵。
昨天太困了,她還真忘了這麼一個關鍵的問題。
而且,司境自己都知道情況,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還要她來問乾什麼?
“昨日太困,忘記問了。”
元格修:“那你今晚便問問他。”
文歲雪沉默一會,還是沒忍住問:“那公子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不然司境為何要我來問您。”
元格修作畫的動作微頓,握筆的力道微微加重。
“做好你分內之事。”他半是威脅地說了這麼一句。
末了,似是不想看到她,擺擺手道:“我這裡無事,你想作甚做甚,莫要來擾我。”
文歲雪:“哦。”
這麼藏著掖著,指定有啥秘密!
算了,既然他今天不願意說,等到時候急了,肯定會豁出去的吧。
實在不行,到時候她先把人綁架了,讓他結不了婚就行。
感覺身體乏憊,渾身都在散發著冷氣,她要了一個躺椅,用絲巾遮臉,躺在太陽底下休憩。
她躺的位置恰好在墨雲閣的窗戶對麵,讓元格修一轉頭就能看到她。
而元格修有好幾次確實是轉頭看著她。
每次轉頭看她時,他都因為司境要他告知一切而陷入了某些回憶,眼神空洞洞的,好似失去了靈魂。
夜。
冷風襲來,文歲雪一個精神抖擻,立馬拉被子蓋上。
一個冰涼的胸膛貼在她後背,一雙冷冰冰的手,熟練地叉過腰身,將她抱住。
陰冷的氣息穿過,涼颼颼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怎麼樣,他告訴你了麼?”
文歲雪看著床帳,淡淡道:
“沒有,他覺得你居心叵測。”
男人的遊走的手似乎頓了頓,而後輕聲嗤笑。
“哦?”
文歲雪按住他向下的手。
“既然你知道他的事情,你直接告訴我不行麼?為什麼還要讓我去問他?”
司境有些可惜地抽出手,轉而捏了捏她的耳垂。
“我可沒想那麼多,隻是想讓他親口告訴你他們之間的事罷了。”
“我可是在幫你啊,你一問三不知就這麼幫他,不怕被賣了?”
文歲雪眸色微動,思緒轉了轉。
想了想,她準備翻身看著對方,結果卻被對方牢牢抱著。
“彆動,就這樣,挺好。”聲音帶著顫抖的氣息,似乎很享受的模樣。
文歲雪:……
總覺得他現在的表情肯定很變態。
“要不你告訴我吧。”
“讓他說。”
“為什麼?”
“讓他親口說。”
“……”
文歲雪服了。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我?”她這話問得直白。
一根涼颼颼的舌頭舔了舔她的耳垂。
突如其來的冰涼整得她一個哆嗦。
司境輕笑:“我可不屑於瞞你。”
“隻因為你身上的陰氣能助我鬼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