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側頭看了眼門外的過道,稍作思忖,微微頷首,踏入房內,反手將門關上。
向內走了幾步,她便如雕塑般定在原地。
“什麼事。”
見她連多走幾步都不情願,陸塵心中一痛,手指微微蜷縮。
他從辦公桌後站起,緩緩走到對方身前,一雙深邃的眼眸內湧起痛楚,仿佛能將人淹沒。
“歲歲,你聽我好好解釋一下行嗎?”
聽到這話,文歲雪冷漠如寒霜的神色又加深了幾分。
“陸隊,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話落,她無情地轉身離開。
陸塵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心裡的刺痛仿佛萬箭穿心,似乎在警示著他,如果這次再不做些什麼,她將如同煙霧般永遠消散在他的世界裡。
心念一動,他似餓虎撲食般上前,從少女身後將人緊緊擁入懷中。
文歲雪奮力掙紮,他就如同鐵鑄的牢籠般牢牢桎梏。
待文歲雪逐漸冷靜,能夠聽進話語後,他依舊緊緊抱著人,一雙眼睛似被哀傷壓彎的柳枝,垂眸看向某一處,說話的聲音變得沙啞,仿佛被砂紙磨礪過。
“歲歲,你作為敲代碼的技術人員,難道沒有查過我的身份信息嗎?”
文歲雪平靜的神色微微顫動,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想到這一層了。
既然人家都已經想到了,那她也不必再裝作誤會了。
“陸隊,從一開始,你和我都明白,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關係。”她用36.5℃的嘴,說出令人渾身冰冷的話語。
“你又何必再做這些無謂的舉動呢。”
聽到這話,陸塵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抱得愈發用力,仿佛要將文歲雪融入自己的身體,差點沒把她給勒死。
“怎麼可能、5年時間,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歡嗎?”
文歲雪語氣果斷:“沒有。”
陸塵雙目瞬間變得猩紅,宛如燃燒的火焰:“你騙我!”
他微微鬆開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人的雙肩,將她的身子強行轉過來。
看到少女臉上的神色如雪山般冰冷,陸塵的心仿佛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穿,刺痛萬分,一行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滾落出來。
“你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你說過喜歡我的…你都願意叫我老公了…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他說話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許多字都像斷了線的珠子,無法連貫,聽著令人心如刀絞。
文歲雪卻隻是緩緩抬眸,沉默如同死水,漠視得像個旁觀者。
似有片刻的動容劃過她漠然的臉龐,下一秒,她倏地抬手,輕柔又安撫般幫男人擦拭掉淚水。
啟唇,她的口吻溫柔得好似潺潺流水,說出的話,卻如寒冬臘月的冰霜,不是此刻的陸塵渴望聽到的。
“陸隊,床上的話是不可信的,那隻是增調劑而已。”
“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們不過是斷掉了本就不該有的關係,不是至親,也不是在與摯友經曆生離死彆,你是明白人,就不要裝傻了,好嗎?”
說完,她腳下往後退了一步,想要推開眼前的人。
這一舉動無疑是逼急了眼前的男人,一把就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
“不要走,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
“你不要這麼絕情好不好…哪怕…”
“哪怕…哪怕你是騙我的…我也願意…”
“彆走…”
文歲雪雙手抵在他胸膛前,猶如螳臂當車般用力推啊推,奈何,身前的人卻宛如銅牆鐵壁,怎麼推都紋絲不動。
反而還像個捆仙索一樣,越勒越緊。
“咳、咳咳、”這次,她是真的要被勒斷氣了,一張臉都在發紅,喉嚨更是忍不住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