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抬手，習慣性地打開水閥，看著文歲雪的目光有些複雜，也有些怔然。
剛才，在殺死宋仁頭之前，文歲雪好像是看了自己一眼吧？
她好像，做什麼事之前，都會看看自己的臉色。
好像，也是在保護她。
下午那個速度型的喪屍，自己蹲下也會被抓傷，但文歲雪給她避免了這個選項。
楚霜心裡很糾結。
一麵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文歲雪的真誠，一麵又因為她的身份和目的而感到猶豫，害怕。
要她完全相信一個人，真的很難做到。
重活一次，她不敢賭。
王青青被文歲雪若無其事的態度給氣得快要吐血。
“就算現在報J是沒用的，那你也不能亂殺人啊！”
這麼厲害的一個人，要是成為他們的隊友，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文歲雪優雅地擦著手，麵無表情地反問：
“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來的，如果不是實力不允許，沒有時機，你恨不得馬上就把我燒死吧？”
王青青噎住，看到羅瑞目光犀利地看向自己，她心虛地看向彆處。
“我才沒有·····”
對於宋仁頭的死，不止王青青一個人生氣。
隻是他們被嚇到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才有了王青青這隻出頭鳥。
包括楊婷和蔣甜在內，她們也不理解文歲雪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瑞回頭看向文歲雪，也是不理解地發問：
“你為什麼要殺他？”
文歲雪站到楚霜身旁，理所當然地回答：
“想殺就殺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不管宋仁頭是不是危險的人，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失誤，她寧願錯殺，也不放過。
做任務很難的好不好！
小黑：【哪裡難了，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的好吧，說任務難，你怎麼不想想你努力了沒有？】
羅瑞也被這回答噎住，但誰讓對方是沉魚落雁，嬌俏玲瓏，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文歲雪呢。
就算很生氣，還是可以忍忍的。
“彆這麼敷衍，你總要有個恰當的理由吧？”
“他明顯是來加入我們的，對我們來說很有利，你無理由殺他，沒道理。”
文歲雪歎了口氣，垂下雙眸，傷心得快要倒下。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也不得不說了····”
楚霜猜測她是因為自己才殺了宋仁頭，當即有些手足無措地扶著快要倒下的文歲雪，心臟快要急到了嗓子眼。
其餘人一頭霧水。
文歲雪抬手抹著不存在的淚水。
“嚶嚶嚶，他是我前前前男友，他太變態了，還想囚禁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他剛才過來，一定是看到我了！”
【宋仁頭：？？？】
“我怕他打死你們再帶我走，所以，我就趁機殺了他·····”
【宋仁頭：六六六六六】
楚霜：······
真的假的？！
眾人：啊這······
好像很合理。
看文歲雪哭得這麼傷心，前前前男友幾個字，讓羅瑞心裡有點吃味，不好再繼續問，勉強算是相信了她。
楚霜抽出一張紙巾，俯身歪頭遞給文歲雪。
然後就看見，低著頭的文歲雪，雙眼一眨一眨地看著自己，一臉呆萌。
楚霜：······
好，她懂了。
文歲雪就是因為自己才殺了宋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