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詢問：“怎麼了？”
楚霜眼睛亂眨，有些睜不開，還弄出了淚水：“眼睛進灰了好像。”
文歲雪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我看看。”
楚霜弄了半天也沒弄掉，當即鬆手，等她來幫忙看看。
文歲雪拉開被子，湊到她身前，舉著手機仔細瞧著。
“看樣子，好像是棉絮···”
她的語氣有些抱歉，這棉絮應當就是自己的床墊上掉下來的。
說著，她吹了吹。
楚霜條件反射地眨了眨眼。
文歲雪一手固定著她的腦袋：“欸彆動，這樣剛好，我幫你弄掉。”
聞言，楚霜坐在床上不再亂動，強行睜著雙眼，等她弄掉眼裡的棉絮。
文歲雪一手舉著手機，半跪著，微微俯身，一邊嘗試弄掉棉絮，一邊出聲輕聲安撫。
“彆急···就這樣彆動···”
“摸到了···”
楚霜：·····
“不痛吧？”
楚霜沒說話，怕一說話她就分神。
瘙癢感在眼球和眼眶躁動，不太舒服。
這棉絮有一半被卡進眼球，揪著棉絮一角，緩慢扯出。
一半光明一半灰暗的臉龐，認真又仔細。
楚霜看著她，忽然就恍了神，已經忘了眼部那輕微的不適感。
臉上的手輕柔又溫暖，她不禁喃喃：“你好美···”
“呃···？”
文歲雪恰好抽出那塊棉絮，聽到這話，她愣了愣。
楚霜反應過來，餘光看到她舉在一旁的手上有一絲絲小小的棉絮，臉頰微紅地垂眸。
“謝謝···”
文歲雪也有點尷尬，當即摁掉手機電筒的光，重新蓋上被子就麻溜地躺下。
“不用謝。”
“你儘量彆睜眼了吧，我怕上麵又有棉絮掉下來。”
完了完了，自己不會真的做過頭了吧···
楚霜蓋著被子躺下：“嗯。”
閉著眼，倆人都沒什麼睡意。
楚霜側身，睜開複雜的雙眼，心裡全是文歲雪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寢室內還有好幾道光源，依舊有竊竊私語聲。
王青青蜷縮在被子裡，一直用小號在帖子裡維護自己的名聲。
看到王青青床上那抹漏出的幽光，楚霜勾唇笑了笑。
這一晚，有不少人是睡不著了。
第二天。
全校各種議論紛紛，都在討論自己在論壇上看到的帖子。
事情傳得太快，王青青被叫到了教導處。
羅瑞坐在位置上，一直摁著手機給楚霜發消息解釋，班上不少人都在看著他，他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這些視線看得蒸發了。
楚霜沒看手機，假裝翻書，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看王青青去了半天還沒回來，想了想，她拿出手機，無視羅瑞的那些消息，點開文歲雪的對話欄。
【她會被學校開除嗎？】
發完，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文歲雪，示意她看手機。
文歲雪拿出手機，側頭看她一眼，回了一條消息。
【你不想她被開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