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文歲雪刻意躲在廊道拱門邊,打了南允一個猝不及防。
“偔···文姑娘,你在這作甚?”
文歲雪湊到他眼前,眨巴著一直無辜的眼眸:“世子,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南允壓下心底的躁動,強自鎮定:“什···什麼忙?”
文歲雪低頭,有些難為情道:“就是···我表哥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也不好過多叨擾,所以準備尋一處地方住下,也省得世子你總派人盯著我不是。”
南允麵色一僵:“呃···這,這麼快。”
文歲雪尷尬地抬眼看他:“那個,我和表哥身上的錢都沒了,不知世子可否能接濟一二?”
南允:“······”
“小事···可以。”
“謝謝世子,那我現在就回去收拾一下。”
說著,她便轉身要走,南允卻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文歲雪眸光一閃,回頭不解地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世子還有事?”
南允垂眸,不敢去迎接她那疑惑又探究的目光,對於自己此刻的舉動,是既慌亂又掙紮。
文歲雪站到他眼前,抬手晃了晃:“世子?你沒事吧?”
這麼近的距離,南允對上她的擔憂的視線,氣血上湧,腦袋發昏間,忽地抓住她晃動的手,壓低了頭。
半月之久,再次嘗到那令他魂牽夢繞的香軟,南允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將她壓到拱門一邊,吻得癡狂。
良久,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難舍難分的倆人。
南允回神,將人鬆開,轉頭望去。
隻見溫世禮正站在廊道另一端,神色憤憤,廊道一旁,是被扯下的照明燈籠,燈籠的絲帶還緊緊握在他的手中。
“表哥。”
文歲雪像是看不到溫世禮臉上的表情一般,坦然自若地越過南允身側,徑直朝他走去。
南允被溫世禮這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掃過文歲雪朝前走去的背影,他尷尬的眸色隨之黯然。
溫世禮抓著絲帶的手收緊,將視線放到一臉自然的文歲雪身上:【你們在做什麼?】
文歲雪:“噢,我們不是說要搬出去嘛,我就想著跟世子要點銀兩,有財物傍身,總歸安心點。”
聞言,南允抿抿唇,微微頷首:“我一會差人給你們送來。”
話落,看了一眼文歲雪,他轉身離開。
溫世禮很不爽,但寄人籬下,也不好發作,隻能氣呼呼地盯著文歲雪一頓比劃,速度之快,像在結印一般。
【你和他很熟嗎?你不是我的人嗎?為什麼要和他做出那種事情?你們到什麼地步了?還跟他要銀兩?你就這麼跟他要的?】
文歲雪感覺自己的眼睛要花了,腦袋也要被小黑狂吠的聲音轟炸了。
“不熟啊,是你的人啊,是他突然就親我的,我不知道啊,我們沒錢,他還讓我們先住下養傷,這麼好的人,那我再跟他討點銀錢咋了?
再說了,我又不知道咋賺錢,不然你去拖著這身傷去街頭賣慘賣藝?”
前麵的話原本已經讓溫世禮降了不少火氣,但文歲雪後麵的話直接讓他的火氣又回到原點,甚至升得更高。
【他好人?他好人為什麼不反了那暴君,我看他就是對你有所企圖,不然為什麼要那樣對你?你竟然覺得···吧啦吧啦嘰裡呱啦···】
說了一大堆,文歲雪看得頭暈腦脹,乾脆直接閉眼。
呼,世界瞬間清淨了。
原來瞎子是這種感覺啊,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