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歲雪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但通過他上升的體溫，她知道，再進一步，周元就該撐不住了。
而她也這麼做了。
抬頭，她吻了上去。
香甜的氣息和酒味在口腔裡充斥著，周元的大腦在一瞬間變得空白。
這是他的初吻。
在某人溫柔的引導下，他睜著的眼眸漸漸渙散，一點點闔閉。
傾身，他緊緊扣著文歲雪的腦袋，不由自主地學習，然後一點點占據主導權。
生疏的吻隻在幾個換氣間變得熟練起來。
半晌。
文歲雪抬手勾了勾他的褲腰帶。
就在扣子被解開後，周元忽地伸手製止。
文歲雪愣了愣，抬眸不解地望著上方的人。
隻見周元熾熱的眼眸帶著隱忍和複雜。
氣息碰撞間，他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出那句糾結了半天的話。
“如果今天不是我，你打算怎麼辦？”
文歲雪眉梢微動，神色微僵，似乎被他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她遲遲沒有回答。
周元就這麼看著她，似乎她不回答，他就打算這麼等下去。
幾個呼吸後，文歲雪扯出一個自嘲的笑，隨後反問：“你想聽到什麼回答？”
不等周元有所反應，她接著問：“如果你和我一樣呢？”
“你會怎麼辦？”
“自己來？”
“還是找一個對象？”
周元怔住，文歲雪直勾勾的視線太過灼熱，他神色微僵，閃躲地看向彆處。
他真是蠢了。
竟然問了一個這麼傻的問題。
文歲雪抬手捧著他的臉擺正，對視間，她蹙起眉頭：“所以呢？”
“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周元黑耀的瞳色閃過一抹後悔，他定定地看著她，開口道歉：“對不起···”
文歲雪將他推翻，倆人瞬間換了方位。
幾縷長發順勢落到周元耳朵旁。
“彆說這些煞風景的話了。”
話落，她低頭將他緊抿的唇瓣撬開。
早上。
累癱了的倆人是被鬨鐘給吵醒的。
伸手關掉鬨鐘，開機後，文歲雪發現謝束發來了兩條消息，還有幾個未接電話。
消息都是今天早上6點半發來的。
便宜弟弟：姐，你昨晚沒回家嗎？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電話還是關機的，你要是沒事的話記得給我回消息啊。
文歲雪看這條消息時沒有刻意遮掩，周元恰好睜眼就看見了，他適時出聲：“你弟弟？”
怎麼給這麼一個備注。
他有些好奇。
甚至還有些懷疑會不會是個假弟弟。
文歲雪嗯了一聲，隨後編輯著消息：困了懶得回去，怕吵醒你。
（手機忘記充電了，我沒事，你好好上課。）
看著滿格的電量，周元視線存疑。
他的目光過於明顯，文歲雪略顯尷尬地看著他：“我弟還小，不找個借口怕他亂想。”
周元視線從謝束的卡通頭像掃過，隨後點頭起身。
“也是。”
穿上拖鞋，他走進浴室開始刷牙洗臉。
趁著他在洗漱的時間，文歲雪趕緊打開定位看了看，確認謝束是在學校後便直接退出。
不能怪她過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