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名侍衛上前，把一直求饒的男人拖了下去。
沒一會，皇帝身邊的公公過來通報，把鄭黔叫了過去。
鄭黔知道，應該是九皇子被他打死的事傳到皇帝那裡了。
走進殿內。
隻聽九皇子的母親德妃哭得死去活來。
“皇上，嗚嗚，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九兒就是平時貪玩貪吃了些，怎麼就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太子打死了啊！”
“嗚嗚嗚，皇上，太子要是不能給臣妾一個說法，那臣妾不活了！”
皇帝被她吵得不行，語氣也從安撫變得有些不耐煩。
“彆哭了，九兒什麼德行朕還能不知道嗎？”
“黔兒的為人，朕也清楚，誰對誰錯，等黔兒來了自有判斷！”
聽到這話，一旁坐著的皇後鬆了口氣，但緊緊揪著的一顆心還是無法放下。
鄭黔也適時抬腳走了進去。
俯首作揖：“父皇。”
皇帝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剛準備說話，德妃卻直接起身跑過去抬手給了鄭黔一巴掌。
鄭黔自己本身是可以躲過不挨這一巴掌，但自己殺了她的兒子，他可以站著不動，任德妃發泄心裡的怒氣。
皇帝和皇後直接起身，一人憤怒，一人心疼。
“德妃！”
“黔兒！”
皇後擋在鄭黔身前，怒瞪著德妃。
德妃悲痛上腦，也氣紅了眼，根本沒注意擋過來的是誰，她抬起的一巴掌就快要落下。
鄭黔眼疾手快地抬手抓住：“德妃娘娘，你看清楚了，這可是我母後！”
一句話拉回德妃的腦神經，看見皇後板著一張臉看著自己，德妃又氣又急，卻也隻能後怕地退後幾步。
打了太子一巴掌已經觸犯宮規，這要是再打了皇後，那她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皇後轉身，一臉心疼地看著那道痕跡明顯的巴掌印。
“疼不疼？”
“你不知道躲的嗎？”
鄭黔搖頭，抿唇道：“不疼。”
看著德妃，他緩緩道：“兒臣到底是做了這事，這一巴掌，挨了就挨了。”
聽見這話，德妃又捶胸頓足：“太子殿下說得可真輕巧，你殺了我的九兒，難道是一巴掌就能蓋過的嗎？！”
皇帝坐回位置上，沒有開口說話。
鄭黔漠視著德妃：“娘娘，九皇子被你教導成那個樣子，讓皇宮流言四起，烏煙瘴氣，不少侍女被他禍害，甚至丟了命；
但每次父皇都在您的哀求和保證下，最後都隻是罰他麵壁思過，這已經違背了多少次宮規，您還想怎樣？”
德妃一愣，轉頭視線閃躲地瞧了一眼看不出神色的皇帝，底氣不足道：“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能讓你這麼不顧手足之情啊？！”
鄭黔冷眼開口：“德妃娘娘，你也知道你這麼一個兒子，那為什麼當初不好好教導，反而越來越縱容呢？”
德妃僵了僵臉色，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鄭黔繼續：“娘娘，下人的命也是命，你再怎麼不看在眼裡，也該知道，殺人償命這句話的含義吧？”
“這一次殺他，我是在替天行道。”
“不管他這次惹到的是哪位侍女，還是我未來的側妃，我都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