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都不給一個，這不是為難人嘛？”
機械聲不理睬她的話：“倒數10秒，不說就開電哦~”
“10.9.8.7····”
淩岺看著文歲雪的背影，一隻拳頭緊緊握著。
“3。”
“2。”
“1。”
“我請求和1號換號碼！”
就在機器人準備開電的一瞬間，淩岺咬牙開口。
文歲雪當即轉身換個舒服的姿勢趴著，臉上的詫異和在場的人苟同。
“歲歲···我···”
“抱歉，沒有這個規矩哦~”
機械聲冰冷地打斷他要說的話，隨後直接開電。
“歲歲！”
“歲雪！”
淩岺和倪思婷倆人心疼地看著她，看她被電得麵目扭曲，淩岺轉身坐回椅子上，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
“歲雪···嗚嗚，求求你了，不要電了，不要電了！”
倪思婷潸然淚下，整個人無力地癱在椅子上。
其他人的臉色均好不到哪去。
如果文歲雪說了答案，那今天就這麼結束。
如果不說，那她就要一直忍受著電擊的折磨拖延時間。
可，捫心自問，文歲雪有什麼義務這麼做呢···
大家都是萍水相逢，說難聽點，上一場遊戲他們能活，大部分功勞不都是文歲雪的嗎。
電擊持續的這段時間裡，哭的哭，求的求，沉默的也都在流著淚。
整整30秒。
停下電擊，機械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再不說，那就持續一分鐘哦~”
文歲雪氣息虛弱：“我趣，，你這個電擊是師承楊教授嗎···”
“10.9.8···”
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倪思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歲雪，你說吧，你快說吧，不要再這樣了···”
“6.5.4···”
“歲歲···你說吧···不要再掙紮了···”
淩岺聲音壓抑又哽咽。
看著背過身去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他，文歲雪忽地笑了。
就在機械聲數下最後一個數字準備電擊時，文歲雪開口了。
“唉，好吧，那我就說吧，雖然被電得有些爽來著。”
“不過確實讓人有些遭不住啊···”
聽見這話，倪思婷喜極而泣，捂著嘴不敢哭得大聲。
淩岺同樣壓抑著哭聲，隨後吸了一口氣，漸漸平複著心情。
隻是，他依舊沒有轉身。
周以煥身子一直緊繃著，睜著一雙略顯失神的眼，他沒發覺，自己的手早已被指甲捏出血來。
文歲雪轉眼看向流著淚水的雲繪，她皺了皺眉：“你哭什麼？”
“我死了，你應該開心才對，不是麼？”
雲繪頓了頓，抬手隨意地抹掉眼淚，語氣毫不在意：“又不是為你哭，我隻是想到自己之後也會死所以害怕而已。”
文歲雪點頭：“哦，那你挺有先見之明的。”
“不像他們幾個，死到臨頭了還為我哭。”
雲繪：·····
這是誇她還是罵她。
機械聲催促：“請說出的你的答案，否則電擊。”
文歲雪歎了口氣：“哎呀，好啦好啦。”
“周以煥。”
聽見她叫自己名字，周以煥神色微動，雙手不自覺放鬆下來。
“怎麼？”
他穩住氣息，儘量保持著之前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