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該放手的時候了。
他轉身,拖著沉重如陷進沼澤的腳步,走了。
雪胖子在她肩上:“主人,你彆隻顧著和男二打情罵俏了!男主都走啦!你是沒看到他那心碎欲裂的表情啊!嘖嘖嘖……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銀月瞥它:“你忘了你的視野鏈接了我的識海嗎?那我還能怎麼樣,我今天才返回,乾不了雨露均沾這事啊。況且,這兩青瓜蛋子有跟我表白過嗎?一個都沒有!我現在就隻管做一個不懂男歡女愛的神女,全身心撲在揪出叛徒、整頓我的大荒學府的事業上再說。至於感情的事,誰先開竅,就先給誰機會。”
“主人,主係統考核員拋來了一個問題,你要不要聽一聽?我怕你生氣,一直不敢講……”
“快放!”
雪胖子毛一抖:“那我說了啊,就是……隻要男主表白了,你就會接受嗎?”
“那怎麼能?也得看他是不是非我不可、忠貞不渝、死去活來啊?你第一天跟我?!”
“那這些條件都符合了你就接受嗎?你就沒有自己的原則與喜好,來者不拒?你看好多原女主,不管男二多麼深情如海,為她生為她死,她始終一顆紅心係男主,男二們要麼默默守護一生,要麼以死明誌……”
“你是不是中病毒了?”銀月一把將雪胖子從肩上薅下來,夾在胳膊底下,“你摸摸我的胸口,我神魂又沒有心,拿什麼一顆紅心向男主?作為每個世界顏值、身材、智商、武力天花板的男主們送上門,不要我還是主神嗎?!”
在她旁邊的離侖驚了驚:“雪、雪胖子?它、它居然還在?”
銀月笑笑:“這隻肥貓在我消散後就同我的神識一起寄生在月見草裡,自然還在。”
“它、它……”離侖更驚了,看著雪胖子,然後臉唰地從脖子後麵紅上來。
雪胖子一直在月見草裡,那他這些年月對著月見草說的那些話,那些叫人麵紅耳赤的話,它是不是都聽見了?
“銀月,我好想你……”
“銀月,你快回來好不好?”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告訴你我的心意。”
“我怕你笑話我見色眼開貪圖你的美貌,防備我居心叵測覬覦你的神力,我害怕你再不會毫無顧忌地對著我笑,安心地在我身邊閉上眼……”
他有時候喝醉了,還抱著月見草說過褻瀆的渾話:“銀月,大荒的神也是可以神凡相戀的,那你這種九天之神能不能與妖結合啊?”
“白顏那棵樹嫁了個凡人,生了個兒子現在在凡間,原身也是棵樹,要是我倆生個孩子,你說是像我是棵樹呢,還是像你,是神啊?”
離侖盯著雪胖子,嘴唇都快抿出血來了。
雪胖子眯眼回看他:小子,你瞪吧瞪吧,你說的做的,胖爺我當然全知道!當然啦,它偶爾也會播放給醒一下的主人看。所以,主人說男二沒表白過,那也是不嚴謹的,他不知道對著月見草掏心掏肺過多少回了。
至於男主麼,雖然言語上並沒有,但是光他房裡畫的銀月的像,就多得嚇死人。
銀月原本就想在離侖這裡住個兩三天就找個由頭讓趙遠舟送她回去,否則怎麼示若暴露給叛徒機會呢。實在不行,就說趙遠舟從離侖手裡搶回去的也行。不過第二天,這個台階就來了。
白澤神女和英招帶著大荒學府的領導層以及一些出類拔萃的學生,來相迎了。自不必說,是趙遠舟從中斡旋。
雖然銀月沒有要求,但是,他和離侖都覺得,銀月回去,當然不能由他倆帶回去,而是得大荒學府眾神眾妖來相迎。
他的確是做到了,給足了銀月排麵,在銀月這兒攢了好一波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