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自作主張說了:“她說叫銀月,你認識她嗎?”
“銀月……銀月……”朱厭細細咀嚼這兩個字,忽然腦袋發脹,滿目糾結,他捂住腦袋,身上湧動起紅色的煙霧,那是他周身的戾氣,他是這世間戾氣的容器!
“朱厭!”離倫想抱住搖搖欲墜的朱厭,卻被他的戾氣衝開了,急得不行。
銀月卻是一步上前,穿透他周身暴走的戾氣,一把捧住朱厭的臉,將他的臉掰下來,自己踮腳湊上去,額頭抵住額頭。
離倫不知她此舉用意,忙吼道:“你乾什麼?!”
朱厭閉著眼,周身繚繞的紅霧將他二人籠在一起,他的額心滲出了一點白光,引入了銀月的額心之中。
漸漸的,他的戾氣平複下來,急促的呼吸也平穩了。
銀月放開他的臉,退開了兩步。
離倫瞅準時機,抓住了朱厭,以防他摔倒。
他看著仍舊閉著眼的朱厭,滿目擔憂與急躁,對著銀月叫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彆擔心。”銀月從眉心裡抽出方才的白光,白光在指尖纏繞,她歎了口氣,手指一攆,白光消散了。
“他馬上就好了。”銀月轉身,邊走邊道,“前塵往事譬如雲煙,讓它隨風而散吧,新的命輪,就是新的篇章。”
說完,她飛身,如一道雲煙,翩翩然飛走了。
離倫拉著朱厭站在那裡,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阻止她離開。
而朱厭輕噓一口氣,睜開眼來,看著摟著他的離倫,愣了愣,然後嫌棄地推開他,撣撣衣服:“你乾嘛抱那麼緊,怪惡心的!”
“你怎麼樣?”離倫倒沒介意,“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朱厭果然一臉茫然。
離倫啞口無言,有問題,這個神女和朱厭定然有什麼過往。而且她居然能壓製朱厭暴走的戾氣,看來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咦,怎麼有個秋千在這裡,你什麼時候喜歡這姑娘家的玩意兒,哎呀,這個什麼東西,一根發簪?果然有個姑娘啊!你快老實交代,是不是跟哪個小妖精在私會?都是兄弟,也太不上道了吧?瞞得這麼好?!”
離倫一看,朱厭手裡正捏著一根銀月簪,是她的東西?蕩秋千掉下來的?
離倫搶過來,故意道:“是是是,都私會了,哪能讓你知道啊,你閃一邊兒去。”
朱厭還在一邊酸了吧唧地說著“不夠兄弟啊,太過分了,看來隻剩他一個光棍了啊”雲雲。
離倫看著簪子在想,不管是朱厭的事情,還是她自己的事情,得找時機問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