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選淩久時嗎?”
“有什麼問題?”
“你知道,男人也是有嫉妒心的。你想要淩久時毫無芥蒂地做你的搭檔,就得控製一下你的眼神。”
阮瀾燭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陳非沉默了,走出了書房。
接下來的四五天,銀月的燒反反複複,她對外的說辭是病毒性感冒。當然,隻有阮瀾燭知道所謂的內情。不過這幾天,淩久時倒是寸步不離地照顧銀月。
以盧豔雪為首的吃瓜群眾們紛紛誇淩久時在戀愛上總算開竅了,進步飛速。
就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另外兩個男人心裡可不好過。
陳非身為黑曜石的私家醫生,免不了隔三差五去給銀月看看,雖然他建議她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但銀月拒絕了,阮瀾燭也不堅持。除了反複發燒渾身無力之外,她倒也沒有其他症狀。
有兩次,到銀月吃藥的時間,淩久時和阮瀾燭都不在,就是陳非給她送的藥。
阮瀾燭接業務去了,黑曜石的隊員們也是需要拓展業務,去接一些帶人過門的生意,當然,不收錢,隻收道具。在門裡,錢沒用,道具能救人命。
黑曜石的運營很奇怪,大家沒什麼正經工作,整天研究過門,卻住這麼好的彆墅,日常開銷也是十分闊綽,究其根本,有讚助。
而淩久時則出門買東西去了。
藥並不是必須要陳非送,但醫生總有聽起來正規的理由。
“藥又換了?”銀月看著他遞過來的藥。
“是啊,之前的已經吃了兩天,好像對你沒什麼效果,我比較了幾種,試試這個效果好不好。”
銀月調侃:“陳大醫生,把我當小白鼠呢。”
“怎麼敢,阮哥會打死我。”陳非說得一本正經,倒了藥,遞上去。
銀月去拿,手指碰到了他的掌心,陳非忽然就繃緊了。
“你和阮哥……”陳非猶豫了一下,“為什麼分手?”
“上回不是說了麼,觀念不合。”
“對。你又說你們死灰複燃,但是根據我這幾天所看到的,好像舊情未了的人,是阮哥。”
銀月仰頭把藥吃了,麵上依舊氣定神閒:“這應該也不關陳醫生的事。”
陳非推了推眼鏡,又開口道:“南小姐,你恐怕不僅僅是從彆的組織來這麼簡單吧?”
銀月不動聲色,嗬,他終於有點行動了。
銀月也不裝傻白甜,微微一笑:“陳醫生,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據我們所知,靈境這個遊戲,當然,大家一直把它當遊戲,但我覺得,從它誕生的那一刻起,它已經是一個世界,一個與我們的世界通過門來連接的異世界。然而我們要進去,卻隻能等待著門到時到點自行開啟,而無法隨心進入。但是我發現,南小姐好像並不受這一規則的製約。”
他看向銀月,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是銀月撐著下巴,抿著嘴唇看他,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陳非也不藏著掖著:“因為,阮哥過他第十扇門出來時,手上戴著一串鑽石手鏈,當然,他藏得很好,隻露出一點點。不過,慚愧,我平時觀察力還行,也不是特地去注意,隻是就這麼看到了,而這條手鏈好像你吃飯前在廚房洗手時戴著的。”
飯前,她在開放式廚房裡洗手,他站在旁邊的砧板台上切蔬菜沙拉。就如他自己承認的,他原本就對銀月有種不同尋常的心跳,所以近距離的時候總忍不住要看她。
洗手時她挽起的袖子,露出了戴在手上的手鏈,而洗完後她整理了一下頭發,露出了白皙的脖頸,還轉頭對他笑了笑。
他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