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看了看她,一條白色百褶裙配白色長筒靴,然後她噗呲就笑了:“姐姐,你嘲笑我的優勢在哪裡,就因為你的裙子比我短,腿能邁得更大?”
說話間,眾人都沒看清她從哪裡掏出來的一把匕首,在手裡刷啦啦轉了個漂亮的刀花,然後咚地一聲,直接插在了桌麵上。
眾人愣住了,光看她這殺手似的轉刀手法,就覺得很不真實。
那女人瞪著眼,一句話都不敢說。
隻有阮瀾燭低下頭,偷偷笑了笑。
“那個……”蒙鈺為了緩解尷尬,於是向桌子上幾人又自我介紹,“我叫蒙鈺。”
他看向阮瀾燭,阮瀾燭隻好道:“我叫祝盟。”
程千裡緊接著:“我叫牧嶼。”
銀月玩著自己的匕首,頭也沒抬:“南星。”
“我叫餘淩淩,”淩久時自我介紹,徐瑾不說話,於是他幫忙說,“她叫徐瑾,是個新人。”
銀月皺了皺眉。
阮瀾燭當即發現了,他瞟了淩久時一眼,有點……無奈。雖然他自己和他搶銀月,但是這個木頭現在頂著銀月正牌男友的身份卻暴殄天物,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程千裡都皺眉看著和淩久時坐得比銀月還近的那個徐瑾。
那個蒙鈺哪知道這幾個人複雜錯綜的關係,開始說這裡的情況,說門口的女人是個導遊,他們都是遊客,是來旅遊的,參觀完所有景點就能回去了。樓上有房間,每個房間三張床,他們可以組隊上去休息。
而剛才十分囂張的女人頤指氣使對著蒙鈺說道:“你得負責我的安全!”
蒙鈺大概拿人手短,說話毫無方才治那長發男的底氣,隻說了句:“走。”
然後起身走了,那女人趾高氣昂地跟了上去,其他桌的人也各自跑了,去二樓找房間。
沒有其他人了,阮瀾燭說那個囂張女之前找他帶過門,他看她不順眼就沒答應,現在卻跟著蒙鈺,由此可見蒙鈺也是帶人過門的。他們應該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也不用裝不認識了。
徐瑾瑟瑟發抖,滿目楚楚可憐地看向淩久時:“餘淩淩,我能不能和你一起住?我好害怕。”
“啊?”淩久時這會子倒是沒犯渾,看了一眼銀月,“可是我有搭檔了。”
徐瑾和他跟銀月一起來的,當然也知道他們是一夥的,但她沒放棄,還是懇求道:“房間不是有三張床嗎?我們三個人剛好。”
“呃……”淩久時又看銀月。
銀月直接看向阮瀾燭:“祝盟,人家也好害怕,可不可以跟你一起住?”
阮瀾燭這心裡一時間又甜又酸,他拿不準銀月有幾分真心,還是她這一出隻是在同淩久時慪氣,把自己當工具人。但是他拒絕不了她,自然笑著點點頭:“好。”
淩久時這才心裡急了:“那怎麼行,南星,你和我住!”
“那怎麼行,你都有佳人相伴了。”銀月陰陽怪氣地白了他一眼,一把拉住阮瀾燭的胳膊,“祝盟,我們走!啊對了,小牧嶼,你是和我們一起住呢,還是和他們一起住?”
“啊?我……”千裡本來想選祝盟,畢竟老大更靠譜。
銀月又道:“你還是和餘淩淩他們一塊兒住吧,否則我怕他晚上被吃了都沒人知道。”
隨後,她也沒拉阮瀾燭,自己率先走了。
阮瀾燭看了淩久時一眼,歎了口氣:“你要我怎麼說你好呢?”
淩久時拉住他的胳膊:“祝盟,你……”
阮瀾燭一臉真摯:“你放心,我又不是小人。”
說完,他走了。
進了房間,鎖了門。阮瀾燭走到站在窗口的銀月身後,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把臉埋在她脖子裡。
銀月笑他:“嗬,你不是小人?”
“跟你學的,說話一半真一半假。而且,這是在門裡。”阮瀾燭探過臉,在她臉頰上親了幾下,將她轉過來,抵住她的額頭,“南銀月,你對我到底有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