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密林之中,淩久時麵前站著一匹狼。這不是一般的狼,體格碩大,可以說大得恐怖,獠牙必現,那嘴一張,就能把他頭咬下來。
他覺得他是不是瘋了,剛剛在街上憑空看到一扇門,然後被車撞了,結果回家來,從衛生間開門跑出來,一開門,又進了這片冰天雪地。又是這匹狼。而且,這回更逼真,更恐怖!刺骨的風雪刮在臉上,寒意都是如此真實。
這遊戲,體驗感也太逼真了吧!
那狼齜牙咧嘴地向他撲來,淩久時一個踉蹌倒地,狼倒是撲了個空,躲過一劫。然而,他聽到一個男聲:“開闊之地你不是它的對手……”
“誰在說話?!”
那個聲音指揮著他跑進樹林之中,憑借樹木的掩護與周旋,狼被繩子絆倒後,有個藍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一刀插進了狼的心窩之中,狼一命嗚呼。
“謝了,哥們。”
“不客氣。”
兩人開始最初的相遇。
阮瀾燭:“簡單地說,你進入了一個遊戲,在這裡,不通關就出不去。在這裡結束了,出去,也就真的結束了。”
淩久時一臉不信:“你的意思,是說我穿進遊戲了?”
“嘖,誰編的程序,狼的武力值還是太差了,哪裡一刀就能斃命的,一點挑戰都沒有。”
“誰?”淩久時忽然警惕地轉臉看去。
阮瀾燭:“怎麼?”
淩久時不敢忽視:“我聽見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鑒於他的聽力很好,阮瀾燭也不懷疑,四下環顧。不一會兒,他眼一眯,把插在狼身上的刀拔起來,飛速向前跑去,起身一跳,在樹乾上一借力,如同一隻大鳥般飛向樹冠。
這伶俐的身手,把淩久時看呆了,他是不是真人啊?
而阮瀾燭已經揮刀向樹冠砍去,嘩啦啦一片樹杈的碎裂聲響,飛雪漫天之中,兩個人影從樹上飛落下來,妥妥是那武俠大片的姿態。
樹葉夾雜著飛雪,阮瀾燭落在淩久時附近,而他們麵前,站著另外一個人,一個……女孩?
那女孩子背對著他們,一頭灰白色的及腰卷發,發尾還帶著一些冰藍之色,身材修長苗條,穿著一條白色係的緊身吊帶連衣皮裙,下擺是薄紗,兩條光禿禿的胳膊就這麼露在外頭,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裡,光看著就冷到骨子裡了。
呃,而且那裙子,說實話有點短,堪堪蓋住屁股,一雙白色的高跟過膝長筒靴,襯托得腿又細又長……呃……又白……
她的手裡,還握著一把刀,一把唐刀,而且背上,還背著一把。兩把刀成x的形狀。所以是……雙刀?
淩久時腦海裡蹦出來的想法是,誰家遊戲裡的女主角跑出來了?!
“你這個人……”小姑娘忽然唰地轉過身來,一聲喝,“可真沒紳士風度!”
阮瀾燭腦袋裡嗡地一聲,像是紮進了一個什麼奇怪的東西。當初他不知道,後來才明白,她就是一個病毒,將他這個程序給吞噬得完全脫離了軌跡。
而淩久時呆住了,誰家的女主角啊?!怎麼建的模?怎麼捏的臉?!怎麼能……這麼完美呢?!
但是,她的上衣有點露,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南半球,還是緊身的,將飽滿的曲線勾勒得波瀾壯闊,看得淩久時都有點臉紅不敢看。
阮瀾燭則微微皺了皺眉。
銀月將刀唰地一甩,甩掉了刀刃上的雪屑,反手一插,精準無誤地插入了背後的刀鞘之中,一臉不悅:“一句話也不說,就刀劍相向,我做什麼傷害你們的事情了嗎?你這個男的可真沒風度。”
淩久時臉皮薄,急忙道:“誤會,可能是誤會。”
阮瀾燭沒有怯意:“這位小姐,在這個隨時都會有怪物偷襲的遊戲世界,我們保持警惕也是無奈之舉,如果冒犯,不好意思還請見諒。隻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樹頂上?”
“這裡有狼,我爬樹不是很正常嗎?狼不會爬樹。”
“可是……”阮瀾燭看她肩上露出來的刀,“憑這位小姐的身手,這狼對你來說也不難吧?”
銀月笑了笑:“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錯。我就是不想弄臟我的刀,殺了狼,一股血腥味兒,我不喜歡。”
冷風吹來,那死狼的確飄來很重的血腥味,淩久時皺了皺鼻子,然後說道:“對了,不知道這位小姐你怎麼稱呼?我叫淩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