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細長的足定在銀月指尖,翅膀還在動,一扇一扇的,湛藍的翅膀在陽光下浮動著淺淺的光澤。
“我得拿手機拍照查一下這什麼品種。”銀月想去掏手機,雪胖子不在身邊,可真不方便。
孟宴臣低低吐出幾個字:“鑽石閃蝶。”
與此同時,蝴蝶一展翅飛走了。
“哎呀,我還沒拍照呢。”銀月追了兩步。
風吹來,樹葉搖落,嘩嘩直響,蝴蝶隱沒在了高聳的香樟樹冠之中。
“南銀月!”孟宴臣忽然叫她。
“乾什麼?”銀月回頭,風吹起她的頭發,融進了深秋暖黃色的陽光之中,讓她整個人仿佛浸潤在光暈之中,格外不真實。
孟宴臣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劇烈地收縮又擴張,像是再也壓抑不住的火山,他鬼使神差地說道:“你是天使嗎?”
銀月一怔,隨即笑了:“是啊,我是白衣天使啊。”
白衣天使這幾天有點忙,不管是銀月還是許沁。銀月誇了海口,準備做一台醫院裡多方會診不敢輕易動刀的心血管手術。她剛好是這方麵的專家,隻能她來。
但是她是外院的技術顧問,醫院裡又討論來討論去,花了三天,終於定下了周五做這台手術,因為病人也拖不起了。
銀月無所謂,她出手,還能有拉不回的病患嗎,再說了,救人也攢功德。不過,她也不能事事乾預,因為,新生和滅亡,總得有個平衡,她乾涉過多,打破平衡,對小世界也不好。
許沁呢,這一周emo歸emo,工作歸工作。期間,宋焰出任務被馬蜂蟄了屁股來急診,還是許沁給處理的。
詹小嬈知道了宋焰是許沁前男友,跑去許沁家質問了她一頓,許沁要處理工作,不能陪她喝酒,於是把銀月叫了去。
當然,銀月也順帶被詹小嬈說了一頓,說合夥瞞著她。那她可不乾,直言她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道他們的關係。
於是,詹小嬈矛頭對準了銀月:“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和孟宴臣到底是不是在處對象?!”
“處對象?”銀月笑眯眯的,把手機一拉,微信裡沒通過的好友申請100+,“我那麼好追嗎?”
詹小嬈皺了皺鼻子,忽然賊溜溜道:“那你的朋友圈有沒有未婚多金的公子哥啊,給我介紹介紹唄,安慰一下我這顆失戀受傷的心靈。”
銀月看了看她,抿了口酒:“小嬈,說句實話,你又漂亮又不缺錢,在你們這個魚塘裡過得很舒服了,沒必要湧到大海裡去,不小心會被淹死的。來,喝酒。”
銀月又給她的杯子倒上了。
詹小嬈看了看放在茶幾上那瓶銀月帶過來的酒,她老爹就算要開,也得掂量一下對麵的領導或合作對象會不會給他帶來過億的利潤,而現在,這女人隨手就提了來,倒起來跟礦泉水似的。
她狠狠喝了一口,心想,她說的對,太高端的局,她這種小蝦米會被淹死的。
而許沁又想到了宋焰,以及她媽媽講求的門當戶對,再次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