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去，原本頗為狼狽的銀月此時已經是衣袂翩然的神仙模樣，沒錯，就是神仙：白金色的羽衣之上琅嬛珠佩，烏發垂肩，金玉簪、五彩天珠鏈，一層淡淡的琉璃晶光從她的身上暈開來。
方多病當即腿都軟了。
李蓮花瞪大眼，但很快他眼圈漸漸紅了，果然，他留不住她了。
銀月無奈一攤手：“如你們所見，我本來隻是一個路過的小仙，下凡的話要化作凡人，也不能在凡間動用法力，否則要遭反噬。我也想不通，哪裡惹到了這裡的天道……就是，天上最大的那位。”
“天帝嗎！”方多病脫口而出，“話本裡都這麼說！那是不是還有天後，南星北鬥各種神仙？！”
“差不多吧，也有點不一樣的，這裡除了它，就沒有其他神仙了。”
“銀月姐姐你不是嗎？”
“我不屬於這裡，我隻是個路過的散仙，或許如此，它才要針對我。你們彆怕，它不會害你們的，你們是它的子民，它不能隨意乾涉你們，否則對它沒好處。就是不明白，它為什麼要針對我。”
“所以，你是要走嗎？”說這一句的是李蓮花，他站起來，表情看起來落寞又無奈，十年前就知道了，她是留不住的仙，重逢一回，複又燃了情，卻是更殘忍的事實，仙凡殊途。
銀月點點頭：“對，我要去算賬。我們的罪不能白受了啊。”
方多病急忙道：“可我、我不覺得是受罪……”
笛飛聲煩躁地捶了一記牆：“你是本尊的第一個女人，你總不能吃乾抹淨就這麼走了吧？！”
李蓮花幽幽道：“還能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