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曠清了下嗓子,拖長語調:“終於到我了。這麼囉嗦,平民牌,要我說啊,既然分不清誰真誰假,就先票一個出去,好人這麼多還能讓狼贏,這麼蠢真彆在危治歐諾混吧?至於票誰?那還要我教嗎?成年人要學會獨立思考,要是真想不出來,跟警長投9號就行!”
宋春馳:......
不用解釋他都懂了,恩怨局裡必有這兩個公會老大。
2號位慶野略顯糾結,“一個個都說自己是平民,再多的坑都被占完了。但我確實是平民,中間肯定有狼藏著,誰混誰嫌疑最大,我看警長歸票,後麵的輪次著重看混子。過。”
宋春馳樂了,心想你這發言不混嗎?擱這賊喊抓賊?
3號位趙宣撓撓頭,“感覺你們都好誠實。我是個好人,至於真假預言家的事,我真沒那腦子,分辨不出來,投票我無腦跟14號檀哥的。過吧。”
玉旬最後發言:“咱們這好人坑確實多哈,兩個神職反而無人認領,不知道幾個狼在裡麵渾水摸魚。我認同12號的總結,晚上女巫看情況給藥吧,這輪先把悍跳狼9號票死。”
整個大廳在玉旬發言之後陷入沉寂,在等待法官主持的空隙裡,宋春馳觀察眾人的反應。權贍豪臉色陰沉,相比之下玉旬一個悍跳狼反而帶著胸有成竹的微笑,兩人的反差讓他費了老勁才憋住沒笑。
烏銜秋一直是冷靜的,即使場麵再出乎意料,也沒有變過表情。
陸曠雙手抱胸,低著頭,像是察覺到宋春馳在看他,轉頭過來和他對了個眼神,然後看向烏銜秋,嘴角露出莫名的笑。
剛才殺人時,陸曠就第一個指烏銜秋,也是場外恩怨?還是說和剛剛權贍豪的發言一樣,認為他威脅最大?
慶野同樣勾著頭,也許是不想被人看到表情,猜到想法。
趙宣則有點傻愣愣的,左麵看看,右麵看看,最後還是把注意力放在枚檀身上,一副馬首是瞻的樣子。
何亮自曝是守衛,他目光在兩個預言家身上來回轉動,似乎在判斷,最後他看了看烏銜秋,垂下眼,好像做出了決定。
宋春馳注意到,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在留意烏銜秋的反應,是因為首席的名人效應?還是想跟烏銜秋的票?或者在打什麼要把他淘汰出局的壞主意?總不會是單純的在欣賞美人吧?
在他的思緒脫韁到天際之前,【法官】宣布:
“所有玩家已發言完畢,接下來將進行血流成河。每位玩家必須講述白天所有的活動,無權保持沉默。今日為一周的第三天,請3號位玩家首先發言,後置按逆序逐個發言。”
宋春馳這才想起來還有這茬,剛剛的狼人殺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他隻顧著看熱鬨,都沒反應過來。按照遊戲規則來說,狼人殺後麵的血流成河才是關鍵。
“啊?”趙宣顯然也忘了這回事,被【法官】點到要首先發言直接愣了,“我先說麼?”
他不知道從何說起,擰著眉頭組織語言,“額,我早上起來在樓下吃東西,看到烏老大和他旁邊那個小哥一起去了後麵的街區。吃完後我去外麵的廣場溜達了一圈,那裡的鴿子都被喂得白白胖胖的。在廣場坐了沒一會,我就離開去了街區裡麵......”
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枚檀繼續道:“看到檀哥在玩遊戲機,我也跟著玩了很久。中午的時候......”
宋春馳客觀評價,其實還是做了不少事的,隻不過那小學生記日記式的流水賬發言讓他有點難繃。
再看一直被趙宣行注目禮的枚檀,已經抬手扶著額頭,一副“我不認識這家夥”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