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大批的大乾將士從外麵衝了進來,為首的赫然是杜強。
杜強沉著眉眼,身子高高躍起,厚積薄發的朝著忽律邪攻擊。
“保護王!”
終歸是大乾的武力更勝一籌,哪怕那些暗衛武功再高,也擋不住這麼多人的進攻。
為首的黑衣人頭目大喊一聲,這一聲落下,也暴露了忽律邪的身份。
“撤!”
忽律邪猛的閉上了眼睛,他身份已經暴露,長帽脫下,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身影一閃,猛的從主城府飛了出去。
“彆追
了,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便讓突厥子民聲討突厥王即可,而我們,也可以準備開戰了。”
明陰擺擺手,將佩劍收了起來,隻示意一小隊將士去追忽律邪等人。
“沒事吧。”
走到楚逢時身邊,看著他手臂上的血還在流,明陰趕忙去拿金瘡藥。
“彆彆,這可不是本將的血,是咱們的陛下給的血漿啊,你瞧,還怪好用的哈。”
楚逢時壓低聲音,悄悄的露出袖子中的血漿,明陰眼底盛滿笑意,扭頭,看著忽律邪等人逃走的方向,縱身飛起,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白錦書就在城牆上,他放心不下。
長平城,街道。
幾抹黑色的身影從街道上不斷閃過,身後,追著他們出來的將士們一邊跑一邊大喊:
“突厥使臣妄圖刺殺女帝陛下,談判不攏,突厥妄圖拉開戰火!”
“突厥人刺殺女帝陛下,還刺傷了楚將軍!”
“突厥人主動開戰,守好城門,莫要讓他們出去,捉住突厥王忽律邪!”
將士們得了明陰的吩咐,比起追人,喊的倒是更賣力氣。
阿木奇扭頭,待看見身後並未有明陰追過來,隻是一隊小兵,立馬察覺上當了。
城門近在眼前,那些暗衛還準備來一場廝殺,可輕而易舉的,他們便逃出了長平城。
一路上,太過於順利,順利的好似明陰他們主動讓他們走一般。
一口
氣出了長平城,忽律邪已經逃出去數十米遠,身後大乾的將士隻是放鬆的適當追逐,不僅阿木奇,就連烏格勒跟烏尼勒都察覺到上當了。
忽律邪滿臉陰沉,周身氣息冷漠如斯。
高大的身影停了下來,遠遠的,他扭頭去看,似乎看到長平城城牆上還站著一抹人影。
那人影一直在注視著他們離開,人影纖瘦,並未穿鎧甲,也並未拿佩劍。
從身影來看,是個女人。
女人能上城牆,這人隻一個身份。
“白錦書!”
忽律邪滿眼複雜,隔著幾百米的距離,跟白錦書的眸子對上。
一個滿眼複雜,邪肆橫生,一個滿眼殺意,嘲諷意味十足。
遠遠的,白錦書手上舉著一個酒杯,見忽律邪看自己,她將酒杯舉了舉,然後,將酒杯丟到了城池下。
“哢嚓。”一聲。
酒杯碎成了數十瓣,一如白錦書跟忽律邪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死不破。
“王,我們,我們上當了,那站在城牆上的人,是,是……”
阿木奇握緊了拳頭,心中懊悔不已。
若是能早點察覺,他絕對不會動手給大乾留下把柄的。
“回去吧,她有心算計,我們總是防不勝防的,本來孤來這長平城,也隻是……嗬。”
忽律邪轉身,猛的閉上了眼睛。
本來他來長平城,也隻是來看見她一麵的,可卻沒想到,是不見血的兵戎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