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印在齊娜跟溫世遠的手上,若是想要派兵,需要經過他們二人的同意。
但也不是說軍中的大笑事宜,傅子軒跟賀時年就完全不插手。
看著傅子軒那副模樣,賀時年翻了個白眼,默默地朝著溫世遠的方向站了站。
“自然是要派的,不過陛下傳信,還要再等兩日,臨水城內如今有突厥子民二十萬,這兩日,你便將其中一部分突厥子民帶到涼州城吧。”
齊娜淡淡開口,眼瞳內倒映著飄散在半空中的狼煙,她的唇角勾起,心中舒暢一片。
果然跟著主子一起打仗,都不用耗費兵卒,便可讓敵方亂了陣腳,這樣爽的事情,她這個主帥當的也是十分舒暢。
“為何是本小侯,賀時年不也沒事麼,為何不能是他去。”
傅子軒有些不樂意,摸了摸鼻尖,賀時年挑眉,看向齊娜,似乎也在好奇,為何不是他去送
那些突厥百姓。
畢竟,傅子軒手上的私兵也在臨水城,相對來說,他更像是來負責建工的。
“讓你去,你就去,在軍營中,主帥的軍令傅小侯爺難道也要違背麼。”
齊娜看都不看傅子軒一眼,好似將他當成空氣,傅子軒的神色微微一變,眼瞳深邃,漆黑一片。
“好。”
溫世遠為人通透,從齊娜等人到臨水城的那一刻他便察覺到他們三個人之間似乎有些異樣,此時再看,他覺得他想的沒錯,不過賀時年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拉進了三個人的感情漩渦中。
“再等兩日吧,待突厥更多的百姓投到臨水城,屆時,我們的陛下,也該到了。”
齊娜壓低聲音,低頭,臨時城的城門大開,大乾的將士黑壓壓的守在城門兩側,不斷有突厥子民像是逃難一般奔到臨水城。
看著眼前這一幕,齊娜跟賀時年等人不再開口,當然,他們也並未派遣任何力量去支援忽律曄。
淮南城。
“轟!”的一聲巨響,將淮南城這座突厥最古老最大的城池炸響。
地麵在不斷的晃動,淮南城中百姓們惶恐不安,如今忽律邪的大軍就在離淮南城三城之隔西風城。
度過西風城,便是天水城跟四方城。
一旦奪下這三座城池,淮南城也支撐不了多久。
忽律邪再次發動狼師跟鷹師,
這一次傳下軍令,讓突厥大軍不再有所顧忌,揮師南下,立誓要絞殺忽律曄的大軍。
忽律邪手下的猛將殺紅了眼睛,跟忽律曄的大軍相互廝殺,突厥士兵的血流滿城池,染紅地麵,也染紅了半邊天。
忽律曄聞言大怒,趕忙讓人去臨時城求援。
可派去的人遲遲沒有回來,忽律曄心急如焚,隻好讓秦桑帶人去對付狼師跟鷹師。
秦桑的控獸能力更強,倒是暫時控製住了鷹師跟狼師那些猛禽,但忽律邪殺紅了眼,瞧著絲毫沒有顧及,凶猛無比,很快便將西風城奪去了。
奪下西風城後,忽律邪的大軍毫不猶豫,又立馬南下,所過之處,遍地死屍。
眼看著忽律邪的大軍如此凶猛,忽律曄又派了一隊人去臨時城請求支援,但那一隊人也沒有回來,至此,忽律曄才知道,他又被白錦書給騙了。
他忽律曄隻不過是白錦書手上的一枚棋子,一枚重創忽律邪、重創突厥的棋子。
淮南城跟臨時城僅僅隻有四座城池之距,一旦忽律邪的大軍攻破淮南,想必白錦書也早就趕到了臨水城。
白錦書真正想站的,是忽律邪!
想明白這一點,忽律曄整個人猶如被霜打的茄子,喪失了戰鬥力。
忽律邪凶猛,奪下西風城後,又將天書城奪下,至此,一場兄弟相殘的戲碼,馬上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