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自己的孩子太過於苛刻,若是犯了錯,又或者是沒達到要求,他們會被責罰的更嚴重一些。
白
家兒郎們的身上,有很多傷,是被自己的父親打出來的。
一代又一代,白家便是如此,出了一任又一任名震四方的英雄將軍。
“我理解,我都明白。”
白秉嗣低歎一聲。
景明的死訊傳來時,沒人知道他心中有多痛。
他對不起子明,對不起自己的夫人。
這種愧疚夜夜刺激著他的心,讓他痛到不能呼吸。
如今,他們將命都還給大胤了,該是還清了大胤皇室對白家的伯樂之情了。
從此後,他們就隻是白家子而已了。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師傅交代,今日過後,便是諸位離開濟渡古寺的日子。”
沒一會,落空熬好藥後,便進了密室中。
他端著藥碗,麵色依舊平淡,沒什麼情緒。
白秉嗣跟白興文看見他來了,趕忙回避,將空間讓給落空。
落空行了個禮,將兩碗藥喂給了白嘉年白宜年。
藥見了底,白承允跟白玉堂緊張的盯著床榻。
忽的。
隻見白嘉年的眉頭皺了皺,緊接著,白宜年的眼睛就先睜開了。
他們是雙胞胎,不管做什麼,動作都很一直,哪怕到了現在,也還是如此。
“嘉年宜年!”
兩雙有神的眼睛睜開。
白承允跟白玉堂紅著眼睛,互相拍了拍肩膀,而白興文聽見聲音,立馬走了過來。
“爹,大伯,二哥三哥。”
白嘉年跟白宜年坐起身,白承允趕忙伸手去扶。
“兒啊。”
白興文的眼淚落了出來,白嘉年跟白宜年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們的手在自己胸口摸了摸。
“父親,您怎麼哭了,我們這是在哪。”
他們生前明明就被戰馬給踩死了。
傷口呢,傷口怎麼不在了。
還有,為何身上一點痛感都感覺不到啊。
“兒啊,你們終於醒了,終於醒了,是至德大師救了白家兒郎,是嬌嬌,一切都是嬌嬌的安排。”
白興文泣不成聲。
他走到白嘉年跟白宜年身邊,伸出手臂,摟著他們的身子,將他們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太好了,不日,白家人便能團圓了。”
白玉堂抿著唇,眼底全是激動。
白天華跟白子平站在不遠處,欣慰的看著白嘉年跟白宜年。
這一刻,慶幸,感激,齊齊的湧到心頭,白天華抬眸,想對落空說句謝謝,這密室中,已經不見了落空的身影。
密室外,禪房中。
當落空端著兩個空藥碗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莆田上的至德。
他閉著眼睛,跪在蒲團上,保持著念經的姿勢。
敲著木魚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僵在了半空,至德的身子也僵硬一片。
落空的眼圈刹那間便紅了。
他緩緩走到至德身後,跪了下來。
白家兒郎的命,是師傅用壽命換來的。
窺探天機,為人改命,必遭天譴。
師傅他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不再重蹈前世的禍事。
百年得道高僧,至德,圓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