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你敢!”
容汝的屍體倒在地上,眼睛瞪的很大,死不瞑目,方向直勾勾的看著白子凱。
白子凱大喊一聲,雙眼猩紅,惡狠狠的盯著容止。
被容汝捅出來的傷口很痛,喝更痛的是容汝為了活命,居然想要殺了他!
殺人誅心,容止真的很會。
可他這麼做,為了白錦書,值得麼。
白錦書那個女人,何德何能,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像當初為了白瑤煙一樣,到底她們母女何德何能,能讓所有的人都如此著迷。
“死到臨頭了,你還不止悔改,像你這樣的人,當初白老將軍便不該收留你,應該讓你被先皇斬草除根,你當真以為白老將軍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麼,就像是白女將救了主子一樣,他們都清楚的知道你們的身份,冒著被砍頭的風險,他們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可對他們效忠的先皇,這麼做就是錯了,既知道是錯的,卻還是一意孤行不計後果的去做了,而你呢。”
“而你,便是這麼回報白家,回報白老將軍的,你狼心狗肺,喪心病狂,你能為了容汝的背叛而傷心絕望,可是感受到了白老將軍當時有多無力,又想沒想過,自己可曾會後悔。”
冬和冷叱一聲,他緊緊的握著手上的劍,厭惡的彆開眼神。
白子凱這樣的人,不,都不該稱他為人,因為
他不配。
“你什麼意思?容止的身份,容止什麼身份,把話說的明白一些,還有,容止你說你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白錦書,又是什麼意思Z!”
白子凱的眼睛猩紅一片。
可他卻不覺得自己有錯。
白家不死,便會一直有人護著蕭天元,那麼他怎麼報複先皇呢,怎麼報複他的好父皇。
要怪,就怪白家一直護著大胤皇室,隻有他們死了,大胤才會覆滅。
他不後悔,就算是他對不起白家人,他也不後悔。
“我已經說過了,是你沒有認真聽,我跟溫世遠,一母同胞,白子凱,你這樣的人,不配跟我父王當兄弟,這一劍,是為白老夫人刺的。”
容止麵無表情,手上的鍍銀劍刺在了白子凱的肚子上。
“噗嗤”一聲。
血跡拉出很長,白子凱疼的臉都扭曲了。
“我該斬草除根的,我早該動手的,我早就不應該留著白錦書,我應該早點動手,可恨我隻差一步便能看見蕭天元的下場了。”
白子凱嘴中全是血,他倒在地上,容止手上的劍再一次落下去,這一次,是他的胸口。
“放心,你會看見的,就算沒有你,錦書她也會為白家討還一個公道,誅殺昏君。”
容止這一劍,刺的很深,刺傷了血管,白子凱流血不止,倒在地上,清晰的感受到了等死的滋味。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容止是什麼意思,莫非白錦書她有了反心?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白錦書若是有反心,那麼這皇位會落到誰的手中?
“什麼意思乾你何事,我隻知道,你這一輩子,都會一直贖罪。”
容止拿出一塊手帕,將鍍銀劍的血擦乾淨,丟到白子凱的臉上。
“將他即刻送走,告訴錦書,這是我送給她的禮物,告訴她,我一直沒忘記跟她的約定。”
將劍收了,容止長身如玉的站在樹林中。
風卷起他的衣袍,白子凱嘶吼著,被冬和一掌打暈。
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行,隻要能將他壓到白錦書眼前就醒。
“是,主子。”
暗處的暗衛將白子凱抬走,又將樹林中的血跡都清理乾淨,冬和命人抬著容汝的屍體,等候安排。
“走,回宮吧,接下來,大胤怕是要慌了。”
容止低低一笑,白色的身影翩翩然的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