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支支吾吾的,永歡立馬就明白了,溫世遠又出門了。
怎麼,難道跟她在一起便那麼難受,難受到要日日跑出去麼,是出氣見白錦書了麼,畢竟這裡離西京城並不算遠。
“再去找,若是請不回公子,你們就彆活了。”
一地的碎瓷片,茶水也灑在了地上。
永歡坐在桌案邊,一臉陰鷙,眼神十分陰沉,嚇的屋子中的丫鬟恨不得將頭垂進胸口。
“是,是。”
她們趕忙跑出去,去找溫世遠。
待聽下人說溫世遠已經回來了,去了書房,趕忙回稟永歡。
永歡聞言,抱起一個茶壺,又要摔,被一個老嬤嬤給攔住了:
“公主,不要再摔了,若是你還想維持跟溫世子之間的夫妻情分,就不要再鬨了。”
這個老嬤嬤是從小照顧永歡長大的嬤嬤,姓孫,大家都喊她孫嬤嬤。
永歡情緒不穩定,孫嬤嬤從小將她當女兒一樣,小心的安撫她的情緒,是為數不多,肯真心對待永歡的嬤嬤。
“可
是他總是避著本宮,本宮到底哪裡不如白錦書那個小賤人了,竟讓他跟本宮成婚了,都還如此疏遠。”
永歡的眼圈一紅,放下茶壺,撲進孫嬤嬤的懷中,低低的哭了起來。
她好愛溫世遠啊,愛他勝過愛自己。
“公主,如今您已經跟溫世子成為夫妻了,便不可再像以往那樣任性了,溫世子他的脾氣很好,人也好,隻是再好的人,也有疲倦的一日,公主若是您再如此,隻會將溫世子推的越來越遠,本來跟公主您成婚,便就有些委屈溫世子。”
孫嬤嬤的眼神閃了閃,永歡揮揮手,示意丫鬟們都退下,眼神緊張:“嬤嬤,本宮不要,本宮不要世遠哥哥疏遠本宮,本宮不要,不要。”
她好不容易才跟溫世遠在一起,絕對不允許有人再拆散他們。
嬤嬤說的對,是她委屈了世遠哥哥,其他的駙馬都在西京城風風光光,可世遠哥哥卻跟著她窩在這個農莊。
憑什麼她的駙馬,就要如此憋悶。
不,她不允許,不允許。
永歡喃喃自語,孫嬤嬤的眼底閃過一抹異樣,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人,駙馬自然不例外,公主收拾一下,老奴給公主梳妝,公主打扮的美美的,不如親自去找溫世子,這樣一來,也能增加夫妻間的情分,公主覺得呢,至於公主說的虧欠,老奴暫時還不知道如何是
好。”
孫嬤嬤的話有引導,但是很不明顯,不要說永歡,就是熹妃在這,也聽不出來,更不會猜到孫嬤嬤是溫世遠跟容止的人。
“嬤嬤你說的對,本宮這便去辦,這就去。”
永歡眼神一亮,猛的站起身。
“公主。”
她剛起身,門外便傳來了冬眠的聲音。
“何事。”
冬眠是溫世遠的貼身侍衛,對著他,永歡的態度還能好一些。
“公主,西京城有變,太子謀逆被殺,楚王幽閉,公子說,想來不日公主就能回西京城了。”
冬眠眼神沉沉,而永歡聞言則是大喜。
太好了,太好了,太子沒了,楚王被幽閉,那麼她哥哥平王就有可能登上皇位!
一旦哥哥登基,她看西京城還有誰敢怠慢她。
而她,回京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彌補世遠哥哥。
不管世遠哥哥要什麼,她都會做的,都會做。
對了,世遠哥哥說,他這些年在外學了武功,伯爵府門庭凋落,軍功是最能晉升門楣的途徑。
她會去求外祖父,讓外祖父給世遠哥哥在軍中安排職務。
萬一外祖父不同意,她便……
永歡眼底一片狠厲。
為了世遠哥哥,她什麼都做的出來,這個世界上,她可以對不起哥哥,可以對不起母妃,也可以對不起舉國公府,唯獨不可以對不起世遠哥哥。
為了世遠哥哥,她什麼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