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夢,見過王爺,見過大都督。”
花夢行了個禮,一張臉上並無異樣,似乎這西京中有關於白錦書跟蕭君策的流言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她。
“王爺,大都督。”
顧清澤眼神閃了閃,微微一笑,寬大的衣袖一揮,行了個禮。
跟花夢一樣,顧清澤似乎也壓根就沒有聽過西京的傳聞,行完禮後,便專注的看著白錦書,眼神較之前在三裡坡時,更加直白。
看見那抹直白,暗一的眉頭皺的都要夾死蒼蠅了。
“大都督,今日清澤來,隻有事要同大都督商討,叔父讓我來尋大都督一見。”
顧清澤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又道:“叔父特意交代了我,說是要跟大都督單獨商談要事,旁人就不必帶了。”
“你。”
顧清澤這話,讓暗一不由得惱怒。
什麼叫旁人,直接點他們王爺的名字得了唄。
這個顧清澤,難對付的很。
就連他們派出去的人,都沒查到什麼信息,但顧清澤此人,定有秘密。
“王爺,今日臣女來找王爺,亦有要事商討,不方便有旁人在側。”
花夢跟顧清澤一搭一合間,讓暗一覺得這話都被堵死了。
“大都督,時間緊迫,還請隨我一同前往第一酒樓。”
顧清澤低歎一聲,眼瞳深邃了幾分。
“好。”
白錦書一口答應下來,小寶猛的抬頭看她,嘴唇嘟起,白錦書笑了笑,彎腰,點了點他的小鼻子:
“待晚上我回來,親自去攝政王府用膳,到時候還請王爺備些我愛吃的。”
“書書放心,本王定會備好。”
蕭君策的臉在白錦書說出那個好字的時候立馬陰沉了下來,隨後又聽見她這種親昵的話,臉上的陰沉迅速的退下。
他一口應下,眼神看也不看花夢,抱起小寶,
視線盯著白錦書,似乎在說,本王就跟孩子看著你走,你走啊。
“走吧。”
白錦書有些無奈,她低著頭,轉身便往第一酒樓而去。
顧清澤臉上的笑有些皸裂,而花夢則是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但從側麵看過去,能看見她的臉有些白。
“走吧。”
直到白錦書的背影走遠了,蕭君策才抱著小寶,淡淡的開口。
墨色的錦袍在路過花夢的時候停頓了一分,一股寒涼之氣朝著花夢壓了過來,讓花夢的臉更白了。
“花夢,下次再若如此,休怪本王不留情麵,你應當知道,她在本王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而本王與花家,不過是各取所需,莫要因為你一人,而讓臨西花家,滿門傾覆!”
蕭君策一番話說的毫不留情麵,說的花夢的身子猛的倒退兩步,盯著蕭君策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試探很可笑,因為她一開始就注定了會輸,她的掙紮,她的努力,在白錦書眼中就是笑話,所以,白錦書根本就沒將她放在眼中。
花夢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用力的攥了攥掌心,神色又恢複了常態。
花家的女兒,又豈是簡單的人物。
軍侯府門口,隨著四個人各自往兩個方向去,而有些空蕩蕩的。
軍侯府的大門沒一會又被打開,鐘瑩瑩還有阮婉相互攙扶著走了出來。
她們的臉上帶著欠欠的笑意。
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鬟。
“瑩瑩,你這次要買些什麼,我看你讓丫鬟帶了不少銀子。”
阮婉溫柔,鐘瑩瑩則是低著頭,沒有吭聲。
“三嫂,雖說如今還是七月的天,這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怕冬天到了飛捷在那邊冷,想著提前給他打一副手套,這樣他就會暖和一點,我速度慢,怕時間來不及,就想著早
一點,三嫂你莫要笑我。”
鐘瑩瑩跟阮婉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阮婉心思一動,側過頭盯著鐘瑩瑩,見她在說起白飛捷的時候眼圈還是有些紅,心中的鈍痛也隨之而來。
曾經在心底留下過難以磨滅痕跡的人,怕是一輩子也不能忘記。
“沒關係,我可以幫你扯線,這樣就能快點了。”
阮婉擦了擦眼睛,故作輕鬆的說道。
她想白玉堂了,白玉堂從小就怕熱,她到時候可以給他做雙鞋,這樣就不用怕他著涼了。
“聽聞城中的一家衣裳鋪子乃是新開的,名為尚品閣,也賣各種絲線,咱們過去看看如何。”
見阮婉也難受了,鐘瑩瑩拉過她的手,不再提傷心事,輕鬆的開口。
這尚品閣是在西京剛開的,但裡麵的布料款式都堪稱一絕,短短時間內,便風靡西京。
天氣熱,尚品閣內作出的衣裳卻不會被汗水浸透,十分的神奇。
但她們隻買絲線,不買衣裳,應該速度能快一些吧。
心上人不在了,她們也沒有打扮的心思。
“好,那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