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公公通告一聲,我等要見聖上,我等要狀告禮部尚書白震霍亂朝堂,居然在祭祀大典這種威嚴的時候做出那等醜事,居然,他居然……”
“晦氣。”
喬滿身後,一個年歲約莫五十的大臣滿臉羞憤,他一甩衣袖,渾身透著一股迂腐之氣。
他乃是內閣的學士,名為蔡奇,平日裡最是注重禮教,就連當初身為太子的天元帝都曾被他說過,最是見不得有人不守規矩,否則就一定要說出來。
蔡奇也算是剛正不阿,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懂得變通,不懂人情世故,所有這麼多年了,他也隻是一個內閣的學士。
朝中的大臣們最怕他,怕他發氣癲來嘎嘎亂殺。
“蔡大人所說不錯,祭天大典這等莊嚴的禮教活動白震都能做出那樣的醜事,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真是放肆。”
蔡奇身側,翰林院學士朱陽朱大人也憤憤開口。
這些大人的聲音太大,在臥房內被太監宮女侍候梳洗的天元
帝都聽到了聲音。
在聽到蔡奇跟朱陽狀告白震時,天元帝的臉迅速就陰沉了下來。
他帶著齊妃緩緩走出臥房,喜順見狀趕忙走了過去,彎著腰,:“陛下,這些大人說是要狀告,要狀告……”
喜順有些難以啟齒,他看著白震還算是個聰明人,怎麼會如此糊塗,還有,那女子是誰啊,這次香爐山上似乎並沒有多少女眷跟著來。
“薇兒,是不是薇兒。”
齊妃用手捂著胸口,臉更白了,作勢便要往外麵去。
“聖上明察,微臣等人不敢說謊,昨晚那聲音之大,大臣們都聽到了,那等醃臢下作的聲音吵的沉臣等一夜未眠,還請陛下做主,重重的懲罰白震。”
蔡奇拱拱手,幾個人中,尤屬他的眼袋大。
他本來就睡眠不好,祭天又疲憊,睡不好,他整個人都煩躁的要命,你說說這叫個什麼事啊。
“是與不是,待朕看過再說。”
天元帝攬著齊妃的腰安撫著,剛剛出門的龐蟒很快便回來了,他腰間掛著佩劍,走到天元帝跟前,看了一眼齊妃,猶猶豫豫的道:
“回,回聖上,回娘娘,杜小姐找到了。”
“真的?薇兒在哪裡,快帶本宮過去。”齊妃一喜,表現的很欣喜,可心中卻毫無波瀾。
她自然是知道杜薇去了哪裡,還是她跟齊國公暗中幫忙布置了這一切。
不是她跟杜薇交好,而是白錦書吩咐了。
齊妃的秘密,隻有白錦書一個人知道,甚至她能有今日的造化,她深切的知道全是白錦書給她的。
白錦書掌握著她的生死,所
以她打定了注意要跟隨白錦書,若是白錦書一直不安排任務給她,她還要擔心白錦書是不是不管她了。
所以杜薇這事,白錦書的人傳信給她,她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以她現在在皇宮中的地位,帶個人來祭天,還不是輕飄飄的。
“這……”
龐蟒猶豫,齊妃更著急了:“怎麼了,龐大人你倒是快些說啊。”
齊妃捂著肚子,催促著,天元第怒吼一聲:“放肆!還不快說。”
“是,杜小姐她,她在白大人的院子裡。”
“什麼?不,本宮不信,本宮要去看看。”
齊妃戲演的很真,腳步踉蹌了一下,朝著外麵走去。
天元帝沉著臉,帶著喜順跟一眾宮女太監一起朝著白震的院子而去。
天已經大亮了,白震還在昏睡著。
昨晚這一覺是他這麼多年來睡的最好的一覺,他沒有做噩夢,夢中也沒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靠女人上位的。
夢裡,他得到了那求而不得的人,從內到外都十分舒暢。
“嗚嗚嗚。”
床上,杜薇見白震的眼珠子動了動,要醒了,不由得開始細細的哭了起來。
聽著臥房內女人的哭聲,門外的侍衛著急不已,尤其是三三兩兩的大臣們路過他們院子時,嗤之以鼻的聲音簡直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聖上駕到!”
喜順高喊著,守門侍衛的臉齊齊一白,所有的大臣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心中暢快。
真是一出大戲,近日來西京是越發熱鬨了,白震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個時候睡女人,看他如何跟聖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