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湘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她被李陰帶走,免不得被占便宜,可她還不想死,再留在這,便要被白如嫣虐待死。
湘兒死死的咬唇,將唇都咬破了,她忽然很羨慕白錦書身邊的翠果,如果白錦書對翠果不好,又如何會時常帶著她,翠果又怎麼會穿的堪比一般人家的嫡女。
“弟弟?你今日不用讀書麼,奧,我知道了,國學院現在隻怕是已經炸了吧,你定然是在那裡待不下去的,怎麼,是不是也收了白錦書的波及,讓學子們厭惡你了?”
“哈哈哈,不過以你的本事,怎麼會放任自己受到白錦書的牽連呢,怎麼,這又不是前兩日你自稱為白錦書弟弟,在國學院受學子們擁護的時候了,你既然認白錦書為姐姐,現在又來我的院子中乾什麼。”
白如嫣臉上全是怒意,看著白鴻運那張沉著的臉,心中痛恨陳氏。
陳氏以往總教導自己說她跟白鴻運日後要相互幫襯,可現在呢,白鴻運居然跟白錦書那個小賤人走的近,那她這個親姐姐又何須自討沒臉。
“姐,在我心中,隻有你才是我的姐姐,我之所以在國學院那麼說,也不過
是借白錦書的勢,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既可以膈應她,又可以用跟她的關係辦事麼。”
白鴻運笑了笑,一張還顯得稚嫩的臉上卻是濃濃的算計。
“此話怎講?”白如嫣皺眉,白鴻運則是慢慢的走到桌案邊坐了下來:
“白錦書能借簡鶴軒除掉柳家,我們為何不能借白錦書的手除掉對手呢,到時候便是有人問,我們也隻管往白錦書這座大佛身上栽,姐姐說怎麼樣?”
白宏遠眯著眼睛,白如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一喜: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借助白錦書妹妹的身份在西京行事,然後出了什麼事都有白錦書頂著,對麼。”
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如此一來,不僅可以膈應白錦書,還能辦自己的事,何樂而不為。
“自然。”白鴻運點頭,眼底的陰鷙重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孩子。
“以往是我小看你了,母親被趕到莊子上住了,我們要如何將母親救回來。”
白如嫣倒了一杯茶水給白鴻運,白鴻運沒說話,隻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茶霧氤氳了他的眉眼,讓他眼中的凶色逐漸顯露:
“德華郡主馬上便要回京了,彆忘了,當年可是母親
替她擋了一劍,這一劍的恩情,也該用上了,隻要母親回來,便可以繼續對付白錦書了,畢竟母親在西京的官眷中也一直是活躍的。”
白鴻運放下茶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啊!”
白如嫣眯著眼睛,冷不丁的,外麵傳來一道哭喊聲,聽著像是湘兒。
“我勸你還是讓你身邊的那個小廝收斂一些,不然若是讓父親知道了,對你不好。”
“用幾個小丫鬟來籠絡他們為我忠心耿耿的辦事,難道姐姐不覺得很劃算麼,放心,父親不會知道的,畢竟白家就隻有我一個男丁。”
白鴻運冷笑一聲,白如嫣點點頭,轉身去櫃子中拿了一隻稀少的蝴蝶釵子出來。
白鴻運說的對,她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對付白錦書。
太子少保的孫女與她交好,但自從齊王跟她的關係暴露後便很少往來了。
不過也沒關係,隻要自己哄一哄,那個蠢貨一定會上當的,到時候自己便用她來換取齊王的信賴。
隻要重新得到齊王的喜愛,她便還能與白錦書抗衡,不是麼。
想著,白如嫣陰狠的笑了,那笑跟白鴻運的笑如出一轍,就像是黑夜中的毒蛇不斷的吐著蛇信子,在暗中蟄伏,等著咬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