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要乾什麼。”
孟勇被白錦書笑的遍體生寒,尤其是看見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後,他這才感覺到害怕。
奧,不,更準確的來說是看見白錦書身上的飛鶴官服時,他害怕了。
這身官服畢竟是自己以前期盼著穿上的,又怎麼會不知它意味著什麼。
可真看見白錦書,孟勇又不願意相信。
"做什麼?自然是奉聖上的旨意,要你的命啊。"
白錦書大笑不止,笑的眼圈都在發紅。
“不,聖上不會這麼對我的,我對聖上忠心耿耿,這一生為聖上效力,聖上是不會……”
不會舍棄他的。
畢竟……
畢竟還有白家不是麼,難道聖上也不想對付白家跟舉國公府了麼,難道聖上不想將所有的軍權都掌握在手中了麼。
“白家的男兒郎們都死光了!侯爺,你說聖上還要你有何用,是要你跟你的女兒孟映雪犯蠢壞了聖上的好事麼!”
白錦書忽然揪住孟勇的頭發,將他的臉將自己的身前帶了兩分。
“嘩啦嘩啦。”
孟勇一動,鎖著他的鎖鏈就被扯的嘩啦嘩啦作響。
殷殷血跡從鎖鏈上滑落,落在地麵上,空氣中更平添一分血腥味。
“你說謊,你說謊!聖上是不會舍棄我的,不會的。”
“你說不會!難道你不了解我們的聖上是一位怎樣的人麼!”
白錦書滿眼譏笑,看著孟勇一張臉煞白,毫無血色,右手的匕首舉起,在孟勇的臉上比劃了一下。
“你,你究竟想要乾什麼,白錦書,你可是白家人,白家人自古都是忠勇光明之輩,你這麼做,就不怕違背白家祖訓麼!”
孟勇死死的盯著白錦書。
白錦書的瞳孔及其幽深,深到像是海麵,不過現在海麵在波動,逐漸泛起驚濤駭浪!
“白家祖訓?你們也配提白家祖訓,就是因為祖訓,所以白家人才不斷慘死,才能被你們拿捏!白家所有男兒郎的血去換那祖訓破滅,而祖訓破滅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們都該為我白家的人陪葬!”
白錦書眯眼,手上的匕首鋒利,在孟勇臉上刮了一下,立馬便有血跡滲出。
“啊!”
“白錦書,聖上不會放過你的,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你若是敢動我,定然也落不到好下場。”
繡春衛為何讓大胤的官僚那麼驚恐呢,大概就是繡春衛手段駭人,對人上刑的刑具都是獨特打造的,讓人生不如死。
當然,尤其是這把繡春匕首,隻是劃在對方身上一個小口子,便會讓人感受到蝕骨的痛苦。
甚至劃開的傷口還會不斷地滲出血跡,讓傷口像是被火烤製一樣難受,簡直是痛不欲生!
“彆,放過我,放過我。”
孟勇的瞳孔無限擴大。
他身上太多傷了。
“放過你,那你可有想過當初在對白家人動手時手下留情!”
白錦書怒吼一聲,匕首猛的揮起,在孟勇左臉上打了一個叉。
“啊!我隻是奉命行事,我也隻是聽從
上麵的命令!我何錯之有!”
孟勇吐出一口鮮血,他身上的傷都不及剛才白錦書劃出來的傷要來的撕心裂肺。
“奉命行事?聽命行事?那你當初對白夏也是奉命行事麼,你對她,難道也是奉命行事麼,難道你將她玷汙了,也是奉命行事麼,她也是白家軍的將士啊,難道白家軍的將士在前方保家衛國,誓死守住國門保護大胤的百姓,你們便不算大胤的百姓麼,難道你們就一邊享受著白家軍的保護,一邊想辦法置白家所有的將士於死地麼!”
“刷刷!”
白錦書冷笑,一雙眼睛中全是蝕骨的殺機!
她的匕首在孟勇臉上劃著,沒一會,孟勇的臉就全是傷口。
水牢內傳來孟勇的慘叫聲,那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更襯的他跟前站著的白錦書全身染血!
“我錯了,放過我,放過我,除了白夏,其他的我都是聽從聖上的吩咐,我也隻是儘臣子之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