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書低頭,紫色的玉佩硌的手心很疼,也讓她眼中的神色越發的深邃了。
君麼。
這便是前朝君家吧,那君九樓又是什麼身份,難道也是君家嫡係子弟麼。
那為何自己又與她有婚約呢。
白錦書揉了揉太陽穴,伸手將玉佩上的掛上摘下,丟到了地麵上,足間一點,消失不見了。
白錦書走後,君九樓的身影又重新出現在了原地,。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掛繩,唇瓣的笑意似乎無奈。
“嗬,大哥,她果然不待見你,你怕是要一腔真情
錯付了。”
又有一道身影落下。
月光下,明顯能看出男人便是上次在涼縣跟蕭君策在綠野外說話的男人。
“九梓,你說我到底還是晚了一步,可這麼多年,我存在的意義便是等著她。”
君九樓抿唇,君九梓也不出聲了,看著對麵那些墓碑,緩緩靠近,蹲在墓碑前,用手摸了摸墓碑上麵的字跡,聲音很低:
“大哥,也不晚,隻要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便會知道你們才是最合適的,當初白瑤煙百般阻撓,現在事態還不是朝著最初預料的方向發展了,唯一難以預料的便是,蕭君策了,嗬。”
君九梓低低一笑,從懷中摸出一把黃色的花,放在墓碑前,身影一閃,徹底消失不見了。
君九樓扭頭,也看了一眼那些墓碑,走了。
寂靜的黑夜中,君九樓跟君九梓的出現仿佛隻是錯覺。
他們走後,暗一板著一張臉,朝著那些墓碑鞠了一躬,飛快的回攝政王府報信去了。
君九樓果然撐不住了,撐不住來見大姑娘了。
君家怕是要動手了,真的到了多事之秋之時了。
半盞茶後,攝政王府,木槿院。
夜晚寂寂,臥房內很黑,蕭君策坐在桌案旁,他的頭顱微微垂著,臥房內沒點燈,但從外麵透進來的月光依舊可以將他的容貌照清。
暗一飛身落在院子內,推門而進。
木槿院沒有侍衛守護,也可以說自從白錦書離開攝政王府,整個木槿院便成了禁地,
蕭君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時常自己在木槿院,一待就是一整日。
暗一走進臥房內,借著月光,暗一一眼便看見了桌案上放著的一塊瑩白色的玉佩。
那玉佩在臥房內發著淡淡的瑩白光澤,玉佩上還有一個掛繩。
那掛繩似乎很眼熟,貌似跟剛才君九樓那塊玉佩上的掛繩很像。
看見玉佩跟掛繩,暗一心中咯噔一下。
不僅君九樓出現了,當初先皇給蕭君策定下婚約的那人,也出現了。
暗一深呼了一口氣,月光拉長,他低聲回稟著什麼。
沒一會,蕭君策便動了動,伸手,將桌案上的那塊玉佩拿起,玉佩上的掛繩脫落,一瞬間碎成了粉末。
“不用阻攔,本王需要花夢與本王演一場戲。”
蕭君策的聲音很冷,暗一盯著他的側臉,眼中似乎閃過不忍。
是啊,演一場戲,可大姑娘萬一當真了怎麼辦。
但是不這麼做,就沒法讓皇上安心的將視線轉移到王爺身上,也沒法更加重用大姑娘。
“王爺,值得麼。”
暗一有些恍惚。
他現在都不知道王爺做的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無所謂值不值得,我知她好便足矣。”
良久,漆黑的臥房內,傳來蕭君策壓的低低的聲音。
說完,他便走到床榻上,拉過榻上的被子蓋在身上。
暗一抿唇,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明日又是一場硬仗,大姑娘那邊現在許多人盯著,就看明日她要如何麵見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