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瘋了啊,外麵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你還沒說話,便能被他們生吞活剝了,你便是想要算計,也不該將計劃打在他們身上!”
賀時年頭一次不讚成白錦書的計劃,行宮外麵來的人,就連侍衛舉著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怕,若是看見了錦書,後果不敢想象。
“我要的便是這個效果,若是他們不來,我還要找他們呢,哥哥,你相信我麼。”白錦書笑著整理了一下衣裙,眉宇間都充斥著一股自信,讓她看起來光芒萬丈。
“我自然是信的,可我還是擔心。”
賀時年皺眉,謝不悔忽然出聲,道:“賀小王爺,讓妹妹去,我相信她,相信她可以做到,便是你將她帶走了,那些人也會追著一起過去的,那時妹妹想要達到的效果便
不若現在這般了。”
謝不悔揮手,喊了一聲謝涼:
“謝涼,將妹妹帶出去,本小侯命你保護好她,不許讓那些人靠近她一分一毫,不許讓她受一絲傷害,若是有人敢上前,就地解決,出了事,贛西侯府謝不悔擔著。”
謝不悔站的筆直,眉目間的光芒竟是與白錦書出奇的像。
“是,屬下定然不辜負小侯爺囑托,定會保護好大姑娘。”
謝涼重重點頭,就看在白錦書能讓他們小侯爺如此振作的份上他都會豁出命保護她。
“好,你想去,哥哥陪你一起便是,總不至於本小王連謝涼這個侍衛都不如吧。”
賀時年頓了頓,也整理了一下衣裙,拉著白錦書的胳膊,高抬闊步的往外麵去了。
中山行宮宮門口。
熙熙攘攘的人一個擠著一個,行宮侍衛舉著刀,很快便被蜂擁而至的人群給吞沒了。
場麵一度失控,十分駭人。
從遠處往出,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頭,那些人衣不蔽體,身形消瘦,臉上顴骨凹陷,臉色蠟黃,唯獨一雙雙眼睛凸的厲害,好似要吃人一樣。
他們用手拉著侍衛的衣裳,哪怕侍衛的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都不怕,爭相搶著往行宮內擠。
“聽聞白大姑娘在這是麼,請讓她出來,我們是涼縣以及豐城的百姓,請白大姑娘救救我們吧,請大姑娘救救我們吧,大姑娘若是不出來見我們,我們便進去親自見大姑娘。”
大群大群的百姓相互擠著
,嘴中叫嚷著要見白錦書。
他們的數量太多了,又不怕死,這就很難搞。
行宮那麼多侍衛都出動了,都製止不了流民。
自古以來,流民最恐怖,便是大將來了也拿他們沒辦法,因為數量多,他們也不怕死,敢豁出去。
“你們是什麼身份,也配見白家大姑娘!快退下,若是再不退下,休怪本將手上的劍不長眼。”
趙奎冷叱一聲,他穿著盔甲,手上拿著鋒利的劍,那劍還帶著冷光,可對麵的流民卻絲毫不怕,不僅不怕,還因為趙奎的話更生氣,更激動了:
“我們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白大姑娘是西京貴女又如何,她身為將軍府的外小姐,享受到了貴族的待遇,為何不能幫幫我們,為何她不能幫我們!”
“難道她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去死麼,怪不得大胤的人都說白錦書半點不像白家人,她見死不救,罔當白家人!”
流民大聲喊著,情緒激動,甚至已經開始徒手去搶奪趙奎的劍了。
趙奎眼神一冷,想著白錦書的囑咐,猛的揮劍,刺傷了最前麵一個流民的胳膊。
鮮紅的血將人的眼也染紅了,隻一瞬間,那些流民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一個個打了雞血般,瘋狂的攻擊行宮侍衛。
白錦書跟著賀時年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
見那些流民如此激動,她便越來越滿意。
流民越激動,天元帝就越懊惱,世人越是想將她推出去,皇室就越是欠了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