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錦書頓了頓，手指在含笑蘭上摸了摸，餘光見戴嬤嬤略有些激動的眼神，唇角勾起，遮住了眼底的冷意。
“那好，那我戴杜若，高箏珠珠，你們就戴海棠跟鳳仙吧，你們不是最喜歡這兩種花麼。”
聞人妍吩咐身後的侍女將花小心的摘下，揮揮手，親自將含笑蘭戴在了白錦書左側的石
榴簪上。
白錦書生的本就儂麗，那朵紅色的花戴在頭上，就像是一副風景畫上多了顏色，活了起來。
“錦，錦書，你真好看，我若是個男子，我一定娶你。”
聞人妍喃喃出聲，她身後的小丫鬟將白色的杜若花彆在了她頭上。
“呦，好巧啊，白錦書，咱們又遇到了，不僅巧，就連頭上彆花這事也挺巧的。”
後麵，喬詩語跟孟映雪緩緩走了過來，她們身側還跟著崔晚櫻。
還是上午那副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喬詩語頭上彆了一朵紫色的曼陀羅，她本就陰鬱的神色配上那曼陀羅，更陰沉了。
聞人妍看見她就不喜，尤其是她身邊跟著孟映雪，更不喜了。
“是挺巧的，湘兒，本郡主看那含笑蘭也十分好看，去摘一朵給本郡主彆上。”
一側的甬路上，潘陽郡主跟平陽公主的身影映入眾人視線。
看著白錦書若芙蕖一樣的臉，潘陽滿臉冷淡，吩咐著自己的小丫鬟去摘花，聞人妍眯著眼睛，笑了一聲：
“潘陽姐姐，本郡主看那含笑蘭不太適合你，它太豔麗了，而姐姐你的容貌不過算得上清秀，若是戴上那花，指不定要被那花的豔麗給壓了一頭。”
“你……”
女人最在乎容貌，潘陽自然也不例外，聞人妍的話可謂是不客氣，專門往潘陽的痛處戳。
這
西京誰人不知潘陽成日宣揚自己淡雅，就連那不突出的容貌也得了一個好名聲，一個女子，成日想做那高節雅士，如今看見彆人戴含笑蘭也想要戴，這算什麼淡雅高潔。
“聞人郡主這話就不對了，潘陽郡主自然也是戴的了含笑蘭的，含笑蘭也有粉色的，潘陽郡主戴粉色的就挺合適。”
沈如意捂著嘴，也走了出來，聞人妍厭惡的皺眉，就這麼一會功夫，怎麼這裡就堆了如此多的女子，還都是她討厭的人。
尤其是這個沈如意，做什麼和事佬，她不是高高在上，自認為馬上就要做太子妃了麼，用得著給潘陽說話麼？
“是麼，妹妹覺得沈姐姐倒是也挺適合戴那含笑蘭的，我倒是想看看姐姐與白大姑娘戴一樣的花，到底誰更勝一籌。”
喬詩語語氣幽幽，孟映雪勾唇一笑，給小丫鬟使了個眼色，吩咐她們去摘那含笑蘭。
“不行。”
喬詩語的話也說出了眾人的心聲，近來都傳白錦書才是西京第一美人，沈如意當然受不了，如今兩個美人都戴一樣的花，誰更勝一籌，自會有人評判。
比美貌是女人的天性，沈如意自然也不服輸，所以並不反對，可她不反對，卻有彆人著急了。
戴嬤嬤滿臉僵硬，看著沈如意身後一個貴女頭上彆著的杜若，身子也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