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世子,您乾什麼。”
見溫世遠主動朝著容止攻擊,冬和大驚,趕忙去攔,卻被溫世遠一掌拍到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冬和捂著胸口,隻覺得那裡一陣一陣的疼,好像火燎一樣,他突然意識到原來待人溫和、在外人眼中無害的溫世遠隱藏的那麼深。
能將自己打傷,溫世遠的內力絕對不低,不僅不低,且說不定能跟王爺匹敵。
若非如此,溫世遠在外曆練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王爺,快躲開,溫世子,您住手!”
冬青也趕忙飛身前去阻止,可溫世遠的眼底猩紅,洶湧的內息從他身上流竄,冬青還沒靠近就被那股氣流甩了出去。
“噗通”一聲。
冬青砸在地上,帶倒了屏風,也吐出一口血。
容止睫毛微顫,白色的身影站在窗邊,好似與外麵的煙雨融為一體。
淩厲的掌風離他隻有一寸,冬和冬青瞳孔一縮,見容止絲毫要還手的舉動都沒有,他們大喊一聲:
“溫世子住手,王爺並未算計白大姑娘,紅川之戰,就算東周不插手,大胤的皇上也不會放了白家,王爺是在幫白大姑娘啊。”
溫世遠對白錦書的感情冬和他們有所耳聞,作為榮王身邊的第一暗衛,溫世遠求婚白錦書的事情他們自然也知道。
但他們不知道溫世遠跟容止到底有什麼關係,他們隻知道容止對溫世遠十分縱容、十分親近。
“他不曾算計錦書?嗬。”
溫世遠
的身影猛的頓住,冰冷的嘲弄聲在室內顯得有些低沉。
外麵的天氣陰沉,溫世遠的臉隱藏在暗處,給他的眉眼打上了一層暗光。
“阿遠,永歡公主那裡你安撫好了麼。”
容止背對著溫世遠,聲音依舊溫和,外麵淅淅瀝瀝的雨水聲隨著他說話的聲音合在一起,像是琴弦律動的節拍。
“你為何要如此逼我,為何,紅川之事東周為何要參與,你為何要與北齊合作,白家人出了事,你要她怎麼承受,她如何能承受!”
溫世遠眼底紅的像是染了血,滴滴答答的水從他身上落下,很快就暈染了一小灘痕跡。
他渾身的衣袍都濕透了,平日裡清風明月的公子此時十分狼狽,就連他麵上的神情也是如此。
“東周彆無選擇,那是定國將軍府的宿命,我會將她帶到東周,會護她安全。”容止似低低的歎了一聲。
“將她帶到東周?嗬,你倒是好算計,將她帶到東周是想要她處理東周那爛攤子麼,還是想要她給隆郡的百姓治病,就因為她治好了大胤江北的百姓,你就斷定她也能治的了天花麼!”
溫世遠聲音冷到沒有溫度,說到最後甚至是喊出來的,冬和跟冬青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盯著溫世遠。
隆郡的疫病還不確定是不是天花,為何溫世子會知道,甚至還知道王爺打算將白大姑娘帶到東周。
“容止,你卑鄙無恥,你忘記姑姑當年的恩情了麼,你怎麼能如此
算計她的女兒,若是東周的疫病真的是天花,你將她帶到東周,是想要了她的命麼,難道你覺得這些年她還不夠苦麼,她已經沒了娘親,你還要她置身於危險中,你真的忘記了姑姑當年是怎麼死的麼!”
溫世遠怒吼,吼的聲嘶力竭,他早就想說了,那麼多秘密憋在他心中十幾年,他喜歡那個少女卻在算計她,若是將軍府那麼多條人命都葬身在紅川,要她如何麵對,要她如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