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軒擺手,將那些家族想說的話堵在了半道,讓他們有苦說不出。
傅子軒句句在理,又將太皇太後搬了出來,可這些貴公子是因為他出手打人的,他怎麼還將自己給摘的那麼乾淨呢。
“哈哈,本小爺還是厲害,看藺和那娘娘腔,那眼眶黑的,他娘都認不出他吧。”
飛魚衛手上壓著楚逢時,但有眼睛的都看出了他們根本沒用力,楚逢時咧嘴一笑,笑的牙齦都露了出來,一副紈絝弟子模樣。
永安侯眼前一黑,下意識的往皇上那邊撇了一眼,隻一眼,他的臉也黑了。
快速的走
到楚逢時身邊,永安侯一巴掌就敲在了他頭上:“孽子,聖上跟前,你怎麼能動手,不想活了是不是。”
“爹,是他們先動手打孩兒的,母親從小就教導孩兒,誰要是打我,我就要打回去,咱們可不能吃虧啊。”
楚逢時被自家老爹打了,委屈的撇嘴嘟囔著,將他母親搬了出來。
永安侯一聽見自家夫人,身子又是一抖,胖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看著真是委屈及了。
他下意識的往楚逢時腦袋上看了一眼,要不是顧及著皇上在這,他指不定還要看看剛才那一下是不是太重了。
沒辦法,他懼內啊,永安侯夫人也是武將後代,武功可比永安侯強多了。
“閉嘴,不許你再說話了,不然本侯也保不下你。”
永安侯瞪了一眼楚逢時,卻沒再動手,隻哭喪著臉對著皇上的方向行了個禮。
他人胖,一害怕就縮成一團,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要注意到他,這幅模樣實在搞笑,也讓天元帝氣笑了。
“嗬。”天元帝揉了揉眉眼,原本變化無常的麵上忽然浮現出些許笑意。
他另外一隻手上還握著剛才暗二呈給他的折子。
“太傅,你繼續說。”
天元帝聲音也難分喜怒,鐘太傅低著頭,又道:
“皇上,正如白三娘說的那樣,五國春宴,一旦上了獸場就不能下來了,規矩就是規矩。但羽刹軍的事也需要給一個說法,臣有一個提議,鬥獸繼續,但是解開那些綁著羽刹軍的鎖鏈,讓他們繼續搏鬥,若他們勝了,聖上自然許他們一個恩
典,重查當年晉城跟羌笛城的事情。”
鐘太傅了解皇上,知道他想聽什麼話,順著他也就說了。
果不其然,他話落,天元帝臉上的笑容更大,他擺擺手,道:
“就依太傅的話說,今日機會難得,讓朕看看羽刹軍能不能討到這個恩典,突厥王的意思呢。”
天元帝說完,又笑看著忽律邪。
忽律邪撐著下巴,自然也沒意見,他的視線越過眾人,定格在
“好。”
薄唇勾起,忽律邪吐出一個字,獸場下,明陰握著手,眼底帶著喜氣,他跪在地上,身側,一股幽幽蘭花香味傳來,隻見白錦書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跟前,白嫩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明將軍,錦書不怪你挾持錦書,還請為大胤爭光。突厥人能訓那些猛獸,羽刹軍能人眾多,也一定可以的。”
白錦書笑著,她柔柔弱弱的,但明陰卻聽懂了她的潛台詞,他渾身一震,手心中被塞了一個藥瓶。
又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飛了過來,翩若驚鴻,帶著一股冷沉香味。
隻一下,蕭君策就抱著白錦書從獸場飛到了看台上。
而幾乎是他們離開的瞬間,蒼狼群又動了。
明陰盯著那些蒼狼,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皇上給了羽刹軍機會,若羽刹軍沒有任何價值,那麼接下來也還是死路一條,可若是他們也能像突厥人一樣馴獸呢。
五年前,羽刹軍可是被大家傳的神乎其神,哪怕他們不會馴獸又如何,有白家大姑娘在,就一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