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小雜種有什麼資格說自己不是叛徒,整個大胤誰不知道羽刹軍投敵叛國,若不是你們,大胤邊境塞北羌笛城何故被突厥占領,叛徒該死!”
衙役雙眼瞳孔緊縮,他為何這麼恨羽刹軍,就是因為他是羌笛人,當初城破,全城百姓慘死,他的父兄無一幸免,若非他在外躲過一劫,早就死了!
衙役想著,手上的鞭子又甩了過去,這群羽刹罪兵不該死,難道羌笛城的百姓就該死麼!
“少將軍!我真的受夠了叛賊這個罪名,我受夠了!我們沒有叛國,羽刹軍並不是叛徒,我們不是!我寧願死,也不願意再受這樣的汙名,少將軍,屬下先走一步,請原諒屬下這一次丟了將士的血性!”
羽刹軍中,一穿著罪兵服的漢子雙手插進發中,一雙眼睛紅的宛若泣血。
亂發下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軍隊前麵的一個瘦高的中年男人,“碰”的一
聲,鮮紅的血染紅了粗壯的樹乾。
“明堂!”
羽刹軍剩餘的將士大喊一聲,腳上的鐐銬嘩啦嘩啦的響著
羽刹軍,也稱明家軍,大胤有七大將兩大帥才,明家軍便是元帥明華手下的軍隊。
可五年前,明華通敵叛國,丟失城池晉城跟羌笛城,被皇上下令抄家,自此後一大帥隕落。
為給所有的將士一個告誡,著名的羽刹軍便成了罪兵。
罪兵下賤,可被任何一個大胤的百姓踩在腳下。
這五年,他們被人侮辱過,被罵過,被厭惡過,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不知道受了多少詛咒。
每一日醒來,他們知道今日又要挨罵了,可他們的信念一直都在,就是有朝一日能洗脫罪名。
他們羽刹軍沒有叛國,他們不是叛徒,明家也並沒有投敵。
他們是被汙蔑的,他們是被陷害的。
可五年了,不僅他們,就連他們的孩子也背負上了叛徒的罪名,被人打罵,這像是一個魔咒套在所有羽刹軍的身上,成為他們這一生的枷鎖。
“少將軍,忍到緊致,便無需再忍,孩子無錯,羽刹軍是被冤枉的,我們是被冤枉的。今日明堂死了若是還不夠,再加明生一個,我願以我血,祭奠明家軍慘死將士的
英魂!”
明生大喊一聲,滿臉悲憤,衙役見狀,笑的更加諷刺,手一揮,數十道身影落了下來。
雲蒼眼神一顫,看著那些人腰間的令牌,呼吸都放輕了。
這是皇室暗衛!
曾名滿大胤的羽刹軍便是再落魄,也不會受幾個衙役欺負,原來暗中還跟著皇室暗衛。
皇室暗衛武功深不可測,有他們在,羽刹軍難以施展,且看他們腳步虛浮,有力用不出,應當是被喂了藥。
“將他們都給我拿下,罪人死了也就死了,那是他們該死。”
衙役腰間也有令牌,他話落,皇室暗衛輕而易舉的將羽刹軍綁了起來。
“我們不是罪人,我們也不是叛徒。”
被羽刹軍圍在中間的孩童滿臉執拗,他們的眼睛中蓄滿了淚水,聲音堅定。
“還有他,都是與這些罪兵一夥的,都給我拿下。”
衙役囂張及了,笑的牙齦都露了出來,皇室暗衛聞言,飛身朝著袁帥衝了過來。
雲清握著拳頭,剛想動,不料一道玄色的身影從一側閃了過來,飛出一腳踹在那衙役的臉上。
這一腳不輕,衙役的身子直接飛了出去,一顆大黃牙也隨著飛了出來,帶著一股口臭味。
袁帥扭頭,待看見那玄色身影,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