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為何蕭景輝在江北呆了那麼久卻沒感染上疫病,甚至還因管控有力,受到了獎勵。
“王爺,齊王敢如此算計我們,若是我們不反擊,那麼他就會變本加厲。前兩日他與白二小姐的事情鬨的沸沸揚揚,皇上對此很不滿意,不如我們再給他找點麻煩。既他能栽贓給我們,我們也可以栽贓給他,王爺彆忘了眼下還有大理寺的案子呢,您說要是讓崔圭知道是蕭景輝命人殺了他女兒,會如何?”
方寸山笑了笑,楚王眼神一亮。
說起崔圭,他在寒門學子中有些地位,讓他對付蕭景輝,也是極妙。
“吩咐下去
,今晚讓暗衛再去大理寺,內閣學士林昭與鐘家交好,便讓他家女兒受點傷吧,這樣才會更有趣。”
楚王陰狠的笑著,笑的讓人渾身發涼。
方寸山點頭,走出書房布置去了。
與此同時,西京,皇家驛館。
四月的天氣,梨花樹樹枝上,點點白色的花骨朵已經冒了出來,風一吹,甚至能聞到梨花的香味。
皇家驛館內種了很多桃花樹跟梨花樹,因為往年各國使臣都是這個時節來大胤拜會,因而驛館大多種植這兩種樹木。
梨花樹下,上官玉穿著一身墨色的衣袍,坐在矮桌前手執一枚黑色的棋子。
桌案上,一盤散棋有些淩亂的擺在上麵。
驛館周圍全是西涼將士,角落中還有流雲流風等人守著,將此處看管的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殿下,這不是流雲說的涅槃棋局麼,這棋局您都擺了好幾次了。”
流風手上拿著茶壺,恭敬的給上官玉斟茶。
待看見棋盤上的棋局,他微微撇了撇嘴。
“是呀,都下了好幾次了。”
上官玉低低一笑,接過茶水,鳳眸卻沒從棋盤上移開。
“殿下,您說大姑娘是不是生您的氣了,畢竟在江北的時候她見過您,屬下覺得當時您還不如跟大姑娘說明您的身份呢,這樣還能賣大姑娘一個人情,您若
是想下棋,還能找個借口約大姑娘出來。”
流風大著膽子開口,流雲撇了他一眼,微微搖頭,想著他真是沒救了。
“若是說了,本宮怕是更不招她待見,日後總能相見的。”
上官玉微微一笑,白皙的手宛若一塊白玉,下棋的動作讓人賞心悅目。
流風聽不懂他的話,但又不敢多問,隻能納悶的盯著棋盤看。
“殿下,西涼八百裡加急密函,風影衛傳來消息,苗族少主下山了,風影衛問您要不要將人捉住。”
忽的,一道黑色身影落了下來,臉色寒冷若冰。
“不必行動,靜觀其變,流火,吩咐下去,將人都撤回來,從今日起,不用再盯著北山。”
上官玉淡淡說著,手上又拿了一枚棋子,下在角落中。
“咚!”
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清脆,讓流雲跟流風等人齊齊一愣。
“殿下,屬下不懂,多年來西涼也一直在尋找暗網,為何如今有消息了您卻要將人馬都撤回來。”
流火抱拳,單膝下跪。
“因為號令天下密探與殺手的玉牌,並不在北山,也不在苗族。”
上官玉站起身,黑眸一瞬間宛若風雲湧動,刹那變化萬千。
流火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待看見上官玉的神色,大驚。
莫非,殿下的意思是懷疑暗網的傳人就在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