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密函遞給白錦書,看著上麵的內容,白錦書冷冷一笑。
就知道蕭景輝坐不住會出手,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就再給蕭景輝送個大禮。
“吩咐風雲與風雷,按照計劃行事,今晚夜刺東宮!”
白錦書握著毛筆,一半臉埋在陰影處,讓人看不懂她在想什麼。
“是!”
齊娜點頭,轉身出去了。
蕭景輝找人刺殺女眷妄圖咬將軍府的人下水拉攏寒門官吏,那麼他們便將計就計,找人去東宮行刺,太子剛醒就被人刺殺,一定會讓人將兩件事聯合在一起,因為大理寺的女眷中還有沈如意!
如此一來,刺殺的事就上升到了奪嫡,平王跟楚王都會參與進來,蕭景輝在多方的夾擊下,就會
越發寸步難行。
“翠果,去把江離朔喊來,他做了兩天的學問,我要考考他。”
齊娜走後,白錦書又淡淡出聲,翠果點頭,去西院找人去了。
臥房寂靜,白錦書停下筆,看著宣紙上的墨跡,勾起唇角。
春宴到了,蕭景輝的行動都會提上日程,春招便是他眼下最關心的事。
今年的春招除了鐘禮負責外,還有顧家,前世科舉漏題案,顧家被拉下水,從那以後文官官吏大換血,寒門弟子上位,蕭景輝便如此安插了大批自己的人手。
今生隻要顧家不倒,便永遠都不會讓蕭景輝的人有機會出頭。
她要將寒門學子這條後盾徹底給拔了!
白錦書眸色深深,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西京,齊王府書房。
“咳咳。”
陣陣咳嗽聲從書房傳來,熏香在桌案上燃著,府醫看了一眼那熏香,再看蕭景輝陰鬱的神色,欲言又止。
“王爺怒急攻心加上落水著涼,有些低燒。低燒持續不退又引起了咳嗽,小人這就去煎藥,隻是為了王爺的身子,那熏香還是少燃。”
府醫頭上冷汗連連,聞著那熏香,身子都涼了。
他在齊王府一年,深知這位大胤低調好說話的王爺真實麵目到底是怎樣的,所以說的話都斟酌再三,生怕自己得罪了他腦袋搬了家。
“去熬藥吧。”
府醫身邊,卜師擺了擺手。
“是。”
府醫如蒙大赦,帶著一身冷汗出了書房。
“咳咳咳。”
桌
案邊,蕭景輝的臉陰沉的很,渾身像是浸泡在黑暗中,眉間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冷色。
“王爺,那香還是莫要燃了,對您的身子不好,大理寺那邊傳來消息,想必是往生營的人成功了,接下來隻需要按計劃進行就可以,一旦將軍府陷入了困境,您就可以在此時施以援手取得將軍府與白錦書的信任,順便拉攏寒門官吏挑撥關係。”
卜師看向蕭景輝,見他眉間陰冷帶著狠厲,點了點頭。
自古成大事者,都會經受挫折,隻要一直保持著狠厲就可以。
隻是對於不受控製的棋子,一旦利用完便要及時處理掉,且切記不能對棋子動不該有的心思。
但現在他不確定蕭景輝的態度如何,甚至他也不確定蕭景輝如此生氣是因為與白如嫣捆綁在了一起,還是因為蕭君策與白錦書的傳聞?
“多謝卜師,是本王不該亂了心。”
蕭景輝閉了閉眼,努力的讓自己平複下來。
可在西湖邊上蕭君策抱著白錦書的場景時不時的往他腦海中衝,衝的他心頭血氣翻湧。
他說不清那是股什麼情緒,但他討厭不受控製的感覺。
明明白錦書以前看著他的眼神是那麼癡迷害羞,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又是為了什麼她與蕭君策走的如此近。
不,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噗嗤!”
蕭景輝麵色發白,一口濃濃的血噴了出來。
卜師一驚,腳步往前靠了一些:“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