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禮又行了一禮,按理說以他的身份不用行禮的,可誰讓他有求於人,還是與鐘家不對付的白家人。
他一向聰明做事及有分寸,但鐘瑩瑩現在生死不明,由不得他不抓緊時間。
若是鐘瑩瑩出事,鐘太傅以及鐘夫人怕是會受不住。
“這……”
白家女兵被鐘禮的重禮給驚了一瞬,猶豫著看向禪院內。
正當女兵們為難時,禪房門打開,翠果扶著一臉蒼白的白錦書走了出
來。
乍一看見白錦書的模樣,鐘禮也驚了一會,想著白飛捷的死對這位大姑娘的打擊確實大,且此次濟渡古寺遭遇刺殺,她也受了驚嚇,身子委實算不得好。
“見過鐘大學士。”
白錦書緩緩走了過來,白著臉回了一禮,少女雖然虛弱,但背脊挺的很直,眉眼淡淡,似乎與傳聞中的怯弱占不到邊。
鐘禮打量著白錦書,白錦書也不說話,可謂是十分沉得住氣。
鐘禮忽的眯起了眼睛,白錦書也抬起頭,就這麼盯著他,似乎在等著他開口,且耐心很好。
“大姑娘,今日本官來是想求大姑娘救救小妹,聽聞大姑娘生母在世時醫術了得,會一手神奇的分割手術,還請大姑娘救救小妹,她才十六歲,還很年輕。”
鐘禮說起鐘瑩瑩的時候,神情憐愛,看的出來他確實在意鐘瑩瑩。
“大學士說笑了,我娘親醫術是高超,可也隻是教給錦書零星皮毛,就算是留下過一本醫書,錦書也沒實踐過裡麵的內容,便是錦書想救鐘姑娘,也無能為力,畢竟關乎人命,萬一錦書手抖,豈不是害了鐘姑娘。”
白錦書神情淡淡的,說的很真誠。
鐘禮擰眉,其實白錦書說的很有理,他也擔心這個問題,隻是至德大師的話他也相信。
“大姑娘的擔憂本官懂,如今小妹情況不明,便是大姑娘不出手隻
怕也危在旦夕,大姑娘請放心,隻要大姑娘肯嘗試,無論後果如何,太傅府都不會怪在大姑娘頭上,且若是大姑娘救了小妹,太傅府定會報答大姑娘的恩情。”
鐘禮沉沉的出聲,白錦書笑了一聲,聲音似乎比剛才有了些許的生氣兒:“若是我救了鐘姑娘,什麼條件大學士都會滿足麼?”
白錦書的話很直接,甚至絲毫都不客氣,鐘禮一愣,隻覺得有些看不懂她。
“隻要不危害朝堂,自然如大姑娘所願。”
鐘禮定定的看了白錦書一會,算是應下了。
其實白錦書要是沒有條件他們反而才要擔心,畢竟牽扯到兩府,有些事不好控製。
“這個大學士放心,錦書的要求很簡單,不外乎是想要大學士指點幾個人,且還都是大學士門下的人,待錦書治好鐘姑娘,再告訴大學士那幾人是誰。”
白錦書擺擺手,翠果趕忙跑回禪房,沒一會便拿來了一個布袋子,袋子裡麵是明晃晃的刀具還有銀針。
鐘禮看見那些東西,瞳孔又是一縮,點頭,算是答應了白錦書的條件。
“那我們這便去救人吧,大學士,請。”
白錦書微微揮了揮衣袖,鐘禮再不耽誤,轉身往西禪院而去。
看著鐘禮的背影,白錦書低頭摩擦了一下刀具,待救了鐘瑩瑩,她便借鐘禮的手鏟除蕭景輝的幾大寒門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