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雲捂著胸口,臉上還帶著黑氣,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反噬了一樣,顯得有些恐怖。
諸位夫人心中害怕,盯著白錦書,麵色怪異。
智雲是西京有名的道士,哪家府上做法事都會請他,如今他的意思是白飛捷的魂魄確實是回來了,隻不過他已經死了,變成了惡魂,而且還上了白錦書的身要害人,是這個意思麼?
眾人想著,想起昨日西京中的傳聞,說是白飛捷的幽魂給白錦書傳了信,越發肯定智雲說的話。
尤其是今日一見,白錦書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太像,實在是古怪。
“怎麼會這樣,飛捷哥哥英勇非凡,怎麼會害人呢。”
白如嫣見眾人眼中帶著恐怖,從蒲團上起身,看著恨不得縮到角落中離白錦書遠遠的世家夫人,心中激動,麵上卻是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嗬。”
被眾人盯著,白錦書沒有說話,隻是低低一笑,笑的眯起了眼睛,麵上的神色越發冷淡。
“大膽妖孽,快不速速從這位姑娘身上出來。”
智雲揮開小童,將桃木劍舉起,指著白錦書。
“啊!大師的意思是說如今的大姐姐已經不是大姐姐了麼,我不信,這如何可能。”
白如嫣驚呼一聲,給智雲做著翻譯。
“飛捷如此英勇,不曾想死後卻要作惡,這
如何可能?大師,你是不是搞錯了。”
陳氏眼底閃過一絲亮光,也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智雲,話也說的恰到好處。
“不會,她身上有很重的戾氣跟血腥味,沾染了許多人命,我不會弄錯的,若是不儘快將惡魂弄出來,隻怕是時間久了,這位姑娘就會被惡魂控製,做出有悖常理的事情。”
智雲滿臉冰冷,眉眼嚴肅,從懷中拿出一枚黃色的符紙。
那符紙剛被拿出來,卻是憑空自己燒了起來,眾人又是一驚,而智雲則是大喝一聲:“惡魂太惡,竟是連我的符紙都壓不住。”
智雲話落,女眷們越來越害怕,而陳氏則是悄悄給丁嬤嬤使了一個眼神,丁嬤嬤點頭,示意陳氏稍安勿躁。
“唔,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救命啊,是不是惡魂要害我。”
忽的,女眷中有一夫人猛的捂住肚子,臉色惶恐。
她是不是中邪了,白飛捷的惡魂來害她了麼,她可跟白飛捷無冤無仇啊。
“白將軍,求求你莫要害我,我與你無冤無仇啊。”
那夫人抱著肚子疼的打滾,眾人更加害怕,齊國公夫人麵色煞白,盯著白錦書,怒斥出聲:
“沒想到倒是世人看錯了,保家衛國的將軍死後卻要殘害朝中大臣的家眷,什麼將軍,怕是死前也居心不良!”
齊國公夫人一甩衣袖,而白錦書身後的翠果卻是氣了個半死。
好啊,光是往姑娘身上潑臟水還不夠,竟是連在大家眼中死去的四公子也要汙蔑,陳氏心腸太歹毒了,說不定夫人的死也是叫她害的。
“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將她製服。”
齊國公對著智雲大喊,智雲卻是搖了搖頭“沒用的,她生前救民有功德,我出手短時間製服不了她,隻能等鉗製住她後日日用桃水焚身,這樣才有用。”
智雲話落,那些女眷則是慌了。
“唔,我肚子也疼,疼死我了。”
又一個世家小姐抱著肚子跪在地上,疼的嘴唇都白了。
“來人啊,來人,將白錦書捉住,讓智雲大師潑桃木水!”
齊國公夫人高喊一聲,院子外麵的侍衛趕忙衝了過來,待聽見齊國公夫人的話,都有些猶豫。
這是怎麼了,為何要捉白大姑娘,皇上早就下旨說是等她醒了要嘉獎於她,他們怎麼能捉住她呢,況且她是一個姑娘,這一動手,名聲就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