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裡麵的百姓都已經睡下了,王爺辛苦,注意休息。”
白錦書從裡麵走出來,對著蕭君策行了個禮,眉眼間透著疲憊。
“好。”
蕭君策頷首,白錦書則是走了出去,去了隔壁後院。
蕭君策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離開,他才走出藥堂。
隔壁後院。
白山被控製在一間臥房中,門口還有兩個侍衛以及暗二。
暗二看見白錦書過來,猶豫都沒猶豫,就將門打開了。
白錦書摳了摳自己的手心,走了進去。
臥房
內有些昏暗,侍衛們沒有再綁著白山,他坐在地上,後背靠著床榻,臉上呆愣一片,雙手緊緊的握著,兩眼放空,白錦書十分確定他是癡傻了。
“彆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山叔,你還活著,便很好了。”
白錦書眼眶發紅,蹲在白山身邊。
她因喜歡蘭花,用的熏香都是蘭花草製作的,但凡是與她親近的人都對這股味道很熟悉。
白山雖然癡傻了,可那股味道卻讓他心生親近。
“死了,都死了,我也該死的。”
白山眼珠動了動,呆呆的看著白錦書,一頭白發讓他看起來好像有六十,明明他才四十啊。
“山叔,我會治好你的,不僅你,有我在,我再不會讓白家任何一個人丟了性命,絕對不會!”
白錦書試探的伸出手,白山愣愣的,沒有掙紮,也沒激動,白錦書從袖子中拿出一根發帶,將白山的頭發簡單的束好,聲音雖低,可卻是帶著堅定跟隱忍。
“姑,姑娘。”
白山喃喃出聲,白錦書動作一頓,猛的低頭,卻見白山還是那副癡傻的模樣,但嘴中卻是一直念叨著這兩個字。
她閉了閉眼,喉間哽咽,心頭幾欲嘔血。
蓉城千百白家軍的血債,她一定會
報,她會送英勇的亡魂回家,讓他們得以安息。
馬上就要到與忽律邪約定的日子,她等著那個時候,她也一定會研製出解藥,解決疫病!
“血,流血。”
白山看著白錦書胳膊上的血,呆呆的,白錦書為他束好發,微微一笑,搖搖頭:“不痛,一點都不痛,山叔,你將這要藥吃下,能退熱,然後……”
白錦書從衣袖中拿出一枚藥丸遞到白山跟前,可話說到一半,她像是發現什麼一樣將手探在白山脈搏上,隨後臉色大變。
“山叔,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後背。”
白錦書嗓子乾啞,幾乎說不出來話,白山無意識的點頭,他十分依賴白錦書,白錦書說什麼他都點頭。
白錦書微微起身,走到白山身後,將他的衣領往下拉了拉,隻見白山後背上除了刀傷跟疤痕,沒有膿包以及血瘡。
“嗬。”
白錦書收回手,低低一笑,隨後越笑越大聲。
白山眨眨眼,不明白她為何笑,白錦書則是笑的眼眶發紅,眼尾都滲出了淚。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若是能達到目的,便是抽乾她渾身的血又如何,隻是她自損一分,便要大胤王朝痛苦十倍,天元帝,你可是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