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前半段在單身酒店裡的情節,在外國人看來好像還沒那麼誇張,但在中國人看來確實有些浮誇了。
但這浮誇之中又是極具諷刺的,為了讓單身男人對女人感興趣從而限製他們功能。
為了讓他們明白結婚的好處,然後每天要舉辦教育的舞台劇。
比如台上一個單身的人吃飯,吃東西噎到了,沒有人施救然後噎死了。但有了另一半後就不一樣了,噎到了另一半立馬過來施救,然後生命就有救了。
再比如一個單身的人走夜路,遇到了流氓然後被拖入了小樹林被壞人啪啪了。但是有了另一半就不一樣了,壞人還沒靠近就被另一半給嚇跑了……
這樣的情節浮誇但又諷刺而且很搞笑,台下的觀眾真的被逗笑的不行。
而影評人與媒體人卻不這麼看,而這寫這是何方腦洞式的黑色諷刺,是高級幽默的一種。
畢竟從一開始進酒店時製服男誇張的‘危言聳聽’到酒店經理問馬偉選什麼動物,對單身狗的諷刺,還是要銬住左手以避免單身男士獨自解決生理需求的誇張行為,又或者是利用搞笑的戲劇來暗示單身不如有婚姻的好……
這些情節都是極具諷刺的黑色幽默,這是在批判荒誕的烏托邦式的製度。
“這個何方,還真是……這劇本寫的真好。真的,表演沒啥亮點,用鏡與色彩方麵也還可以,但算不上突出。而且,節奏上並沒有文藝片的超慢節奏。但,這個劇本實在是腦洞太大了,批判與諷刺的也非常的暢快。”
台下馮小剛悄悄的與身邊的徐帆聊著,他很喜歡這種方式的文藝片。
“是很不錯,難怪能得金棕櫚。你不覺得有那種卓彆林式的喜劇諷刺的味道嗎?”徐帆小聲的說道。
“嘖,還真是有點那味……”
不僅僅是馮小剛他們在小聲探討議論,彆的導演也在小聲的討論。當然有劇情的、表演的、運鏡的、色彩的、音樂的……
每個人的點不一樣。
總體來說,大家沒覺得這電影在彆的方麵特彆突出,反而最突出的就在劇作上,很獨特。
不過,搞笑的風格也就是持續了三十幾分鐘,之後的整個劇情陡變。
故事不再去諷刺批判去了,反而去談戀愛去了,男主角在叢林中與範兵兵主演的李妮娜談起了戀愛。
這一個轉變卻是讓一些觀眾沒想到的,這轉變的有些大了吧?
不過一回想何方接受《電影手冊》采訪的那段,似乎也能接受,這畢竟是作者電影,而且導演有想法的。
這戀愛才談出個名堂,整個風格又變了,變到城市去了。
變成了小範圍的幾個人的耍手段。
從大到小?先整體後局部?先批判大製度、批判兩個極端,再批判人性?
電影越到後麵越像文藝片,是那味。
最後,電影結束,字幕起,然後廳內依然是鴉雀無聲,可能在回味或重新梳理整部影片吧。
隻是越梳理越覺得這電影很深意啊,從主題上來分析可以分析出一大堆,從人性上也能分析出一大堆,從角色設置上也說得上是非常的巧妙,從最被忽略的色彩上似乎也有它的內涵……
嘖,這是一部值得回味,值得反複去思索的電影啊。
等燈光一閃起,全場觀眾起立鼓掌,是真心鼓掌。
不管看出幾層意思的有多少,但至少人人都看懂了,不是一個晦澀的故事。但你說它是一個沒有深度的故事嘛,感覺似乎沒彆的文藝片那第晦澀,是一個值得你反複咀嚼的故事。
總結一句話:很厲害的文藝片,以往的文藝片是第一遍看不懂的。
“嘖嘖,這電影牛逼,真牛逼,不要去回想,越回想越牛逼。嘖,咱中國啥時候出了個這麼厲害的導演了?難道我們的教育真出問題了?國內的電影教育教不出大師?非得去國外學?”
薑文與身邊的王可說道。
“你說的這個倒是可以去研究一下,看這風格絕不是中國電影教育出來的。”
……
“藝謀,我雖然不懂文藝電影,但這個電影我看懂了,而且真心的覺得厲害。如果都是拍這種文藝片,我覺得也是可以賣票房的。”張偉平這個大老粗邊說邊點頭。
“嗯,值得深刻學習。”張藝謀沒說太多了,主要是這部影片給他一種既熟悉又新鮮的感覺。
熟悉是因為這種手法似乎在許多的歐洲老的文藝片中見過,新鮮是腦洞很大的劇作加一種傳統的手法組合在一起有一種新意。
坐在最前麵的領導們也是紛紛點頭,某
個大領導就上前握住何方的手。
“不錯,不錯,這部電影獲獎實至名歸,年輕人不得了啊。”
……
何方在台下感謝觀眾之後,便被主持人叫上台去,一溜的主創站在上麵接受來自國內專業人士的提問。
“好的,各位請坐下,讓我們來聽聽主創們的想法。何方導演,這個故事您是怎麼想出來的?為什麼會想出強迫婚戀的故事的?”主持人經瑋問道。
“哈,因為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數十年後,我們的人口會下降,主要就是因為房價太高,提前消費太多,離婚率高,年輕人都不願意生孩子。”
“所以,我就想這種情況下會怎麼樣呢?是不是可以拍成一部電影去探討一下我們未來的社會。嗯,大概的靈感就來源於此吧。”
“哇喔,你這個夢做的……好奇怪……”
“其實並不奇怪,因為年輕人永遠都在憧憬未來,而年老的人卻都在回憶過去。我年輕嘛,所以我的電影是在探討未來的。”
“哈哈,你這是說年紀大的導演探討的都是過去,電影很老氣嗎?”
“呐,這是你說的啊,我可沒說這種話。其實我覺得電影可以輕鬆化一些,要有些活力,畢竟看電影的主流年齡都隻有20-45歲之間。”
“說的好……”經瑋主動帶頭鼓掌。
“那你為什麼在設置情節的時候,要把不結婚的人變成動物呢?”
“這個問題我在歐洲的時候就有人問過了,因為社會總是在進步的,在未來可能不一定會有死刑之類的。所以處罰應該就是降低生物等級,從人降到動物,這也是一種處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