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鵬隨口問道。
“我家公子有請,不知公子可否到車中一敘?”
書童揮著袖子轟走難民,恭敬的回答。
劉澤鵬扭頭看了看馬車,徑直走過去。不為彆的,隻是想儘快離開這些難民。
車簾一動,車內的人發覺劉澤鵬向自己走來,趕快下了馬車。
等劉澤鵬走到馬車近前,一個精神的小夥子對他拱了拱手:“在下姓王名……芒,字巨君,貿然相邀,還望兄台勿怪。”
劉澤鵬有些奇怪的看著王芒,不知道這家夥找自己乾嘛,於是也學著對方的樣子拱了拱手,隨口胡編:“我叫……魏來仁,沒有字。”
在華夏古代,有身份的人一般除了姓名還會有個字。比如姓張名飛字翼德,姓關名羽字雲長之類的,而平頭老百姓則很少有字。
一般朋友或下屬隻稱呼他人的字,而不稱呼名,否則便表示對他人的不尊重。
因此王巨君有些驚訝。
劉澤鵬的服飾雖然樣子怪異,但很明顯布料奇特,一看就價值不菲。而且他的皮膚光滑,與自己交談時神態鎮定,明顯不是普通百姓,竟然沒有字?
略一分神,王巨君很快將疑惑略過,客氣道:“原來是魏兄。方才小弟見那些難民對魏兄跪拜不止,不知是何原因?”
劉澤鵬回頭看看被書童趕走,縮在路旁的一眾難民,不由得歎了口氣:“沒什麼,我給了他們一頓飯,僅此而已。”
王巨君也看看難民,又掃視一眼那些已經倒在路邊雜草中的死屍,也歎了口氣:“天下動蕩,刀兵四起,乃是萬民之難啊……”
劉澤鵬收拾一下心情,有些奇怪的問:“王兄找我隻是想問這個?”
王巨君淡淡一笑,再次拱了拱手:“小弟見兄台衣著奇特,相貌不俗,又有救人之舉,遂特來相見,欲與魏兄結識一番,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劉澤鵬心想,這是瞌睡送枕頭啊,正愁怎麼探查現在的年代呢,這王巨君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子弟,說不定還是個官二代,必須結識啊,起碼今晚不用在野外睡帳篷了。
雖然很高興,但劉澤鵬還是拿腔拿調的說:“這個……我還要進城,時間上不太方便吧……”
王巨君一聽他要進城,高興的說:“小弟我在城裡還有處彆苑,如果魏兄願意,不如在城內期間便住在小弟的彆苑可好?”
好,簡直太好了!
劉澤鵬在心裡笑開了花,麵上卻隻是微笑道:“如此……那便打擾王兄了。”
回頭看看那些還在偷偷觀察自己的難民,劉澤鵬無奈的搖搖頭,登上了王巨君的馬車。
馬車走進城內,路兩旁稀稀拉拉的有幾個市民,看到馬車後全都驚慌失措的躲到路邊,不過等看清馬車的樣式後,又全都對著馬車微微行了一禮。
劉澤鵬順著馬車的窗戶看去,發現這些人對王巨君好像很敬重,行禮也都是出於尊敬而非恐懼,看來這人對普通百姓應該還不錯。
馬車行駛沒多久便來到一個氣派的院子門前,劉澤鵬也隨著王巨君一起進到院子。
天色漸暗,隨著夥房裡一陣忙碌,幾碟看起來不怎麼精致的小菜被下人端上桌。
王巨君邀請劉澤鵬入座,隻是有些麵現尷尬的說到:“現在城中糧食緊張,小弟前些日子曾將餘糧舍與百姓,如今家中糧食十不存一。所以這飯菜寒酸了些,還請魏兄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