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沒有回答，而是仔細觀察林瑾月，似乎很奇怪林瑾月為什麼會問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看林瑾月確實沒有裝傻的跡象，她才開口道：“你的記憶數據有重大缺失？”
“記憶……數據……？什麼意思？”林瑾月一愣，神色開始變化。
“你最早的記憶是什麼時候？”零問道。
“最早……大概在……公元前兩千七八百年左右吧，怎麼了？”林瑾月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才回答。
後方除了時旅和金斯萊沒有反應，剩下的人都蒙了。
公元前兩千六七百年前，那不是黃帝軒轅氏還在位當老大呢？林瑾月已經有五千多歲了？！這怎麼可能？說好的弘治年間認識的時旅，那不是五百多歲嗎？怎麼突然又加了個零成了五千歲？！
“公元前……那是什麼紀年法，你就直說多少年吧。”零有些疑惑。
“大概……五千多年了……”
暴露自己的年齡，林瑾月有些不願意，但還是回答了零的提問。
然而零的反應更加讓人震驚：
“不可能，怎麼會隻有區區五千年？！”
聽聽，這是人話嗎？五千年，還區區？！按照零的邏輯，難不成林瑾月還是線粒體夏娃？是現代人之母？真要是那樣，十幾萬年的記憶誰能記得住？
林瑾月不解的看著零，正常人都會震驚於她的年齡，還是第一次有人覺得她五千年的記憶太短。
“難道我的記憶應該更久遠，但卻遺失了一大部分？”
零沒有回答，而是仔細看著林瑾月，突然笑了：“果然……連執行者都出現如此嚴重的記憶缺失，決策者們……不會回來了……”
聽她突然又提到所謂的“決策者”，林瑾月不禁又問道：“決策者又是誰？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零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你已經忘了那些東西，乾脆就不要再知道為好，也免得徒增煩惱。現在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想不想聽聽？”
“什麼提議？”
“這個空間估計撐不了多久了，我和你一起去主空間。隻要決策者不在，你我可以共同瓜分主空間。屆時整個地球都是我們的，哪怕隻是在一個小小的行星上做個主宰也好。我就不信你作為執行者會甘心和一群低等的碳基生物一起生活？你我才是同類，這個提議怎麼樣？”
零的話語中滿是蠱惑和理所當然。似乎她來統治地球完全就是吃飯喝水一樣正常的事。
林瑾月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傾聽迅速變成不解，最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腦子沒問題吧？”
零滿是期待的表情僵在臉上，語氣不善的反問道：“我的邏輯線程非常完美，你什麼意思？”
林瑾月聳聳肩：“我自在習慣了，你愛統治誰統治誰，彆帶上我，我嫌麻煩。”
“麻煩？一顆難得的生命星球，你就因為怕麻煩拱手送給一群低級的碳基生物亂搞？”零滿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