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劉禪未再言語,隻是在心中暗道不妙。因為他此刻能明顯感覺到,張合此刻對韓馥的忠心,於是就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劉禪隻好暫時打消了,將張合挖到自己麾下的想法,至少就目前的情形來看,絕無可能。
首先張合目前的職位並不低,在漢朝,單獨設置的軍司馬,僅比校尉矮一級而已。而且從先前張合對弘農王的態度來看,他對朝堂之事了解甚少,相比洛陽城的變幻無常,在張合眼中,可遠不如到手的軍功、現成的軍職來得實在。
劉禪不再多言,隻是拱手道:“今日有幸相識,他日有緣再聚!”
張合亦拱手回禮,道:“承蒙貴人抬愛,贈馬之恩張某銘記在心。”
兩人相視一笑,轉身領著各自人馬離去。
“玄德一身好武藝!”劉禪走至劉備跟前稱讚道。
“幸不辱命!”劉備抱拳恭敬答道。
想起那張合才剛剛二十出頭,竟有如此武藝,如果能將他招攬過來,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一位優秀的統帥。劉禪想到此處,心中又泛起些許遺憾。
還有那田豫,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將才,竟跟了公孫瓚!
還有那牽招,同樣是一位能臣良將,陰差陽錯之下,劉禪也隻能與其失之交臂。
還有沮授、田豐等人,劉禪也沒法招攬,對於這些地方豪族來說,誰掌控冀州,他們就效忠於誰。
這河北的人才何其多啊,劉禪不禁在內心感歎著,似乎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如果搶在袁紹之前,奪取整個冀州,再圖天下,似乎也不錯!”
但劉禪剛產生如此想法,轉而又立刻搖搖頭,否定了。昔日賈詡之所以提議先取青州以為根基,正是因為如今青州的世家大族在黃巾軍的肆虐下早已經土崩瓦解。相反,冀州境內如今豪門依舊眾多,若現在取之,勢必會讓劉禪再次陷入世家大族的掣肘之中。
對於這些世家豪門,劉禪此刻心中也沒有什麼辦法,得用,而且還要重用,又得防止他們做大做強,最終把持朝政,把皇權架空。
想到此處,劉禪不禁心中苦笑。
正當劉禪一行人,繞過鄚縣往南而行,迎著夕陽漸行漸遠之時,在他們身後鄚縣縣城的方向,有三匹快馬奔騰而至,分彆馱著一男一女,還有一名孩童。而馬背上的女子正朝這邊大聲呼喊著:“殿下!殿下,請留步!”
劉禪凝神一看,發現其中那名女子的相貌,竟與他記憶中的一人重合。“張……,彤妹?彤妹?”潛意識的親切感湧上心頭,劉禪下意識大聲回喊道。
側方的來人正是張彤、張姝、樂官三人,隻是張彤早已換上了女兒裝,有了靈鴿的感應,她早已知曉劉禪他們就在鄚縣附近,不過同行的張姝,卻依然保持著女扮男裝,或許是早已習慣。
“皇帝哥哥!!”張彤一頭紮進了劉禪的懷裡喊道。惹得劉禪是躲也不是,抱也不是,略顯尷尬。不過,劉禪最終還是看在她清純可人的份上,非常配合地還了一個擁抱。
“哎,我早已不是大漢的皇帝,彤妹你還是喚我弘農王吧!!”劉禪糾正道。
“好的,皇帝哥哥!”
“彤妹!!”劉禪似有不悅。
“好吧!民女張彤參見弘農王殿下!”張彤吐了吐舌頭,故意十分恭敬地拱手拜道。
“你這個機靈鬼!”或許是劉禪怕自己過於嚴厲的表情,嚇壞了張彤,又打趣了一句。接著下意識地彈了一下張彤的額頭,這是他們少年時,劉禪懲罰張彤的招牌動作。
不料這一彈,竟把張彤給彈哭了!劉禪心中納悶,我也沒用多大力氣啊!“彤妹?彤妹?”
張彤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又說道:“是剛才一陣風,把沙粒刮進了眼睛!”
劉禪摸了摸張彤的秀發,以示安慰。接著又聊了一陣,把這位王妹介紹給了諸將。
何太後膝下無女,見張彤生得乖巧伶俐,於是就認作乾女兒。說起來劉禪這一世,還有另一位王妹,那就是萬年公主劉慕,她比當今皇帝劉協僅大幾個月,但卻非何太後親生。
“這位是?”劉禪指著一身男裝打扮的張姝問道。
“他……他是張神醫的公子!”張彤也不拆穿,故意說道。
“草民拜見弘農王殿下!”張姝也就順勢拉著樂官恭敬行禮。至於一旁的樂官,劉禪隻以為他是張家的童仆,也沒多問。
劉禪扶起張姝說道:“快快請起!說起來,孤還要感謝張神醫的幫忙啊!”劉禪握住對方手腕這樣一扶,心中頓時頗有些詫異,因為這位張公子的骨骼,竟出奇地柔弱。不過他也沒多想,又喚來劉備,將他的這位救母恩人引薦了一番,劉備自然也是一番感激。
“說起來,吳老夫人病情雖然得以控製卻並未痊愈,還請張神醫留在我軍中,以便複診!”劉禪懇請道。另外,他想著,如果能有這樣一位神醫跟隨,也可以備不時之需。
張姝有些猶豫,她望向張彤,似乎是想征詢對方的意見。
張彤心裡琢磨著:皇帝哥哥都發飯票了,這還用問?肯定沒問題啊!於是,她搶過話茬,替張姝答應了下來。
接著對張姝眨巴著眼睛,故意問道:“是吧?張神醫!”
張姝瞪了張彤一眼,也沒說話,算是默認了。畢竟江湖險惡,毒藥夠不著的地方,她還得倚仗這位美女保鏢,也隻能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