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確是如此!”
“不過如今洛陽城中暗流湧動,董太尉的反對者也有不少啊!兄長何不向太尉討要一郡之地,當個太守什麼的,逍遙自在不說,也可以避開這是非之地啊!”伍孚是真心想讓伍瓊離開這洛陽城的,免得日後被今日之事牽連。
伍瓊悠悠答道:“賢弟所說,不無道理,隻是愚兄在這洛陽城裡待習慣了,也就懶得四處奔波。”其實在伍瓊心裡,哪舍得城門校尉這個肥缺的職位。
幾個月前,那董卓還不帶著整車的金銀珠寶來求他。至於那些達官顯貴、商賈富翁,哪家沒有些違禁夾帶?哪個沒有求他的時候呢?
而他伍瓊!隻要守好了這城門,就守住了金山銀山,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伍瓊雖然心中這麼想,嘴上卻說道:“老弟有所不知,在這富麗繁華的洛陽城裡,有錢就是爺!可比外麵舒服多了。”
“是啊,洛陽城的米價都比外麵貴不少呢!”伍孚打趣著。
酒過半酣,伍孚見孔融等人已走遠,也打算告辭。
“愚弟公務在身,不宜久留!隻可惜今日一彆,不知何時才能再與兄長相聚。”
“老弟勿憂,待你事情辦妥之後,修書一封與我,我定在太尉麵前為弟美言幾句,好讓你早日歸京!”
“多謝兄長,告辭!”
“賢弟保重!”
伍孚下樓,翻身上馬,又朝城樓上方的伍瓊拱了拱手,飛馬朝北,追孔融等人去了。
“希望自己此去,不會連累可老兄伍瓊的性命吧!”伍孚心中如此想著。雖然伍瓊貪財了一些,但待他確實不錯。“唉!自古忠義難兩全,自己為弘農王設計脫身,是忠君為國,也隻能舍棄了兄弟之義。”
“駕!”伍孚用力甩鞭,一騎煙塵沿著馳道,一路往邙山而去。
而其身後的洛陽城,頓時煙火衝天!
永安宮失火啦!永安宮失火啦!快救火!洛陽城中有士卒奔走相告。
伍孚回望洛陽城中升起的黑煙,心道:“看來何道長他們已經得手了!”
火燒永安宮隻是個幌子,用來製造混亂和拖延時間!
曾被幽禁在永安宮裡麵的弘農王和太後,此時早已跟隨孔融的車駕隊伍,離開了洛陽城。
永安宮的火勢越燃越大,宮女、宦官們紛紛逃命。
大漢帝國的宮殿,都是磚木結構的,消防措施又極其不完善,滅火全靠提桶跑路,怎麼來得及呢?
因此,這類宮殿很容易燒起來,而且燒起來以後,更難撲滅。像這些木頭宮殿,燒到一定程度之後,往往隻能乾瞪眼望著,要麼等它自然熄滅,要麼就等天降暴雨。
永安宮外,布滿了圍觀群眾。
而董卓則姍姍來遲,昨夜的折騰,令他顯得十分疲憊。而李儒此時正在指揮士卒們一麵加緊開辟隔離帶,清除永安宮附近的易燃物。另一麵則往皇宮一側的木製建築上澆水,防止南、北皇宮也被永安宮的熊熊大火給點燃了。
如今永安宮肯定是保不住了,但絕對不能讓大火繼續肆虐,引燃了附近的建築。還好永安宮跟皇宮之間,隔著兩道石製城牆,問題不大。
“弘農王人呢?何太後人呢?”董卓走到李儒跟前,問道。
“不曾看到出來!”李儒答道。
董卓從永安宮裡逃出來的奴婢當中,抓來一名宮女和一名小黃門,大聲質問道:“弘農王何在?”
“回太尉,奴婢不知。起火前,我們都在後殿,而弘農王與太後都在前殿。不知何時開始,前殿就突然起火了,而且很快就蔓延到後殿,這時候眾人才不管不顧,分散逃命去了,期間並沒有看到弘農王與太後。”宮女詳細地回答道。
小黃門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跟董卓補充道:“起火前的半個時辰,弘農王命令奴婢們都去後殿待著,而且沒有殿下的命令不得出來!我等隻能聽從弘農王的命令,一直待在後殿。一直等到起火之時,才敢出來逃命。但出來之時,弘農王與太後,以及永安宮一眾守衛都已不知去向。”
“不好!弘農王已經逃了!”李儒聽了小黃門的描述,如此推測道。
“傳我將令,封鎖洛陽城!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董卓大聲傳令道。
“恐怕這洛陽城內還有同黨!”李儒補充道,“另外還得封鎖洛陽各處關隘,以防弘農王走脫了。”
“好!文優你速速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