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不易暗叫了一聲不好,這件事他還記得,他怎麼忘記把這件事情告訴這個假賢王了。康王這是明顯地在試探真假。
他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假賢王,把話題接過來笑著說:“康王的記性很好,隻不過賢王爺當年掉下懸崖時,把腦袋摔壞了,有些東西他也記不清楚了,不過我還記得當年賢王爺給王爺帶回來的是一匹小馬,王爺是屬馬的。”
他真沒有辦法描補,隻能找了這麼一個爛借口。隻是這借口找的,哎。
假賢王一聽就知道自己上了康王的當,他的冷汗又下來了。他也連連點頭:“確實,本王當年掉下了懸崖,有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康王就“哦”了一聲,卻不說話,隻是眼睛仍然盯著假賢王。
假賢王。被這樣盯著,隻覺得自己的汗毛孔都張開了,他覺得自己從心裡往外都在冒汗。
毛不易知道假賢王亂了心思,亂了分寸。他暗罵了一聲笨蛋,就決定自己應付了。
他笑道:“王爺,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今天我們雙方見麵是為了商議大計的。隻是不知康王爺考慮的怎麼樣了?”
康王冷笑:“大計,和你一起反朝廷?我隻問你一句,毛不易,假如你這次成功了,你是擁戴我們兩位王爺當中的哪一個上位呢?還是你把我們兩人都殺了,然後你自立上位呢?”
毛不易被康王這一問,先是一愣,然後他很快就答道:“賢王爺站出來,隻是為了給王妃和小王爺報仇而已,隻要康王助賢王報了仇,到時您就奉賢王為太上皇,位置您來坐。”
康王淡淡的說:“那你呢?你費了這麼大的事,你要得到什麼?”
毛不易哈哈大笑,他說:將來王爺坐了那個位置之後,隨您高興。”
康王的臉色冷的能掉渣,他說:“沒想到你倒是個忠心護主的,隻不過你這真心到底有幾分是真的呢?如果他執意要上位,你將置我於何地?”
毛不易看了一眼假賢王。
假賢王趕緊接話說:“六皇弟,皇兄我是不喜歡那個位置的,本王一直就閒散慣了,那位置我是做不來的,我閒時做做畫讀讀書,這些事情會更適合我。”
康王聽著假賢王一會本王一會皇兄,一會又是我的胡亂自稱,麵上露出了一絲鄙夷,他對著假賢王和毛不易說:“你們以為不管是什麼樣的人都能來冒充我的皇兄嗎?你們覺得本王就是那麼笨,連自己的皇兄都認不出來嗎?姓毛的,你也太輕看本王了。”
說完,康王也不去理會毛不易和假賢王是什麼精彩的表情,他喊了一聲:“二哥,您還不出來?還在看戲嗎?”
毛不易就看到從隊伍裡走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老者。
說他老,是因為他的頭上已經有了不少的白發,臉上也有不少的皺紋和風霜。
但是那氣度,那眉眼,那神韻,他再熟悉不過,那是他原來的主子—賢王。
毛不易一下子就愣住了,緊接著他的眼裡露出驚喜的光,他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主子,真的是您,這麼多年都得不到您的消息了,不易以為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來人正是已經在人群裡一直站著看毛不易和假賢王表演,又觀察了毛不易好久的賢王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