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臉上現出歡喜:“那可太好了。不瞞您說,我們少爺乳母的妹妹原來在你們康王府裡做事情,後來她跟著康王來到寧遠。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一直也沒有個音信。那乳母對我們少爺極好。我們少爺一直把乳母當成半個娘親。乳母年前得病死了,她死前還一直惦記著這個妹妹,對我們少爺請求,如果有一天,我們少爺能夠到南邊來,就幫她找找妹妹。我們少爺心慈,正好他又想出來遊曆一番,所以就想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一趟寧遠府,也順勢找一找乳母的那個妹妹。可是我們少爺從來就沒有去過那邊,人生地不熟悉的。正好聽到兩位兄台說話,猜想你們可能是那邊的人,我就來問問。”
史老板笑了:“原來是這樣啊,那小兄弟就算是問對人了,史某可是土生土長的寧遠人。小兄弟貴姓啊?”
年輕人連忙高興地說:“原來是史兄。小弟姓衛,單字一個明。那就麻煩史兄賜教了,來,我先敬兩位兄台一杯。”
說著他又轉身對著老板喊:老板,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拿來。這兩位兄台的席麵算在我帳上。”
老板仍然笑眯眯:“好嘞,等著。”
最裡麵的那桌,袁天佑和梅含笑對視了一眼,笑了。
既然皇上不讓他上戰場,袁天佑就可以帶上梅含笑了,這也算是新婚蜜月吧。於是夫妻倆帶上衛一、剛子、心花和心蕊。主仆一行六人出了京城。
袁天佑身上帶著任務,所以他選的路線是專門沿著通往南疆的官道走。一路行來,不是住驛站,就是住官道邊的客棧。
剛開始的時候梅含笑還不明白。可是走了這麼多天了。她也就明白了袁天佑的用意。
從南疆過來的使者因為要送急報,他們一定會在驛站換馬或是在客棧吃飯,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夫妻倆支著耳朵,聽著衛一在那邊和那兩個老板的談話。不過有時候那個老板的聲音會刻意放低,好像很神秘的樣子,然後幾個人又會哈哈大笑。
心花繼續麵無表情,始終也不抬頭。心蕊和剛子則有些好奇。三個人一會看看衛一那邊,一會又抬頭看看自家主子。
袁天佑時不時地給自家小嬌妻夾塊牛肉:“來,吃塊肉。”
梅含笑也時不時地給自家夫君夾塊豆腐:“多吃點豆腐好。”
剛子驚訝,爺給夫人一塊肉,夫人卻給爺一塊素豆腐,不是應該回報爺一塊肉嗎?
肉包子當然不知道,在梅含笑的心裡,豆腐是相當有營養的。
兩個人時時這樣你來我往的,旁若無人地撒著狗糧。
幾個人一邊吃著主子的狗糧,一邊低頭吃飯,當然耳朵仍然立著。
彆看衛一有時不太著調,但要看是什麼事情。
既然袁天佑讓他去和人搭訕,那就說明他十分信任衛一。
果然衛一不負所望,打聽到了寧遠府的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