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不是在踹人。
而是在幫帝國教育這些不安定的因素。
在他看來,這些流浪漢就都該滾出王都。
他們才是交了稅的合法公民,王都的公共設施的修建都是出自他們的血汗,憑什麼讓這些什麼貢獻都沒有的蛀蟲還能呆在這裡。
“彆睡在這裡!”
他這麼嗬斥道。
要是睡在這裡冷死了,第二天還要找人來清理,作為管理這片區域的騎士他也要被問話。
“是是是!”
隨著一部分酒水被嘔吐出來,他的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他這麼點頭哈腰,匆忙從地上爬起來。
他不敢朝著那名騎士大人的身邊過去,怕再被踢,於是轉頭欲跑。
“喂,等等!”
普利這麼說道。
那名臟兮兮的流浪漢聽到普利喊他,不再敢動彈,站在原地停下了腳步。
“拿著,你的醫藥費。”
普利從口袋中拿出兩枚銀幣朝著那名流浪漢的腳下丟過去,然後再次狠狠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
“撲通!”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那名流浪漢這麼說道,神誌不清,加之這裡有點黑,他不得不趴在地上尋找那兩枚銀幣,就算自己剛剛被一腳踹翻,身上還傳來疼痛也不在意了。
兩枚銀幣也不是小數了,夠他生活很久,隻要省一點,能過好幾天好日子。
這位大人踢自己都顯得不痛了,反而像是在嘉獎。
普利看著他趴在地上找那兩枚銀幣的狼狽樣子,不由得笑起來。
他就喜歡看這種蛀蟲的狼狽樣子。
給他枯燥的生活一種樂感。
“快滾快滾!”
他這麼說道,聽到他的聲音,拿到銀幣的流浪漢怕自己再被踢一腳,連忙拔腿朝著那邊跑去。
他怎麼往那邊跑。
那邊是死路啊。
普利看著他手腳並用的跑姿感覺相當搞笑,也不阻止,反正待會還要跑回來的。
他就這樣站在原地等待。
說起來,剛剛有一件事忘記問了。
他這種窮鬼哪裡來的錢喝酒。
待會等他跑出來再問問吧。
他這麼想著,站在原地等著那蠢貨自己跑出來。
......
......
就這麼一直等了一段時間。
那家夥怎麼還沒出來?
普利有點疑惑。
這家夥不會又在裡麵睡過去了吧。
他這麼想著,嘖,真是麻煩。
他抬起腳朝著裡麵走進去。
巷子裡很黑。
畢竟外麵有路燈,裡麵可沒有。
他記得這裡走進去根本沒有路,最後隻能出來才對。
天空飄起來淡淡的小雪,在地麵上被他一腳踩碎,變成雪水,帶起啪嗒啪嗒的聲音。
奇怪,這裡有這麼深嗎?
他皺起眉頭來。
不對吧。
這裡和之前好像不一樣了。
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偏差嗎?
難道自己記錯了?
不可能,自己天天在這一片區域巡邏,對這裡的地形早就再熟悉不過了。
不可能記錯才對。
但是眼前的路就是和自己之前記憶之中的不一樣。
又是一個轉角。
前麵怎麼出現了亮光。
要走出去了?
他這麼想著,真是自己記錯了嗎?
奇怪,真奇怪。
他抽抽鼻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甜的味道,甜甜的果醬,勾引著他的鼻子。
看了一眼,地上有新的腳印。
所以那家夥剛剛是走到這邊來了?
他這麼想著。
從巷子裡麵走出去。
如果真是自己記錯了地形的話,那有必要糾正一下才行。
他試圖將眼前的地形和腦海之中的地圖聯係起來。
但是還是想不起來這裡是哪裡。
街道上還有不少店鋪開著門。
那邊,是裁縫店?
裡麵的年輕人縫製著衣服,頭也不抬的開口說話。
他聽到裡麵有這樣的聲音傳出來。
“瓦莉薩,上次你拿來要搓洗的衣物已經洗好了。”
是個男人的聲音。
“好。”
少女甜甜的聲音這麼響起來。
明明是很正常的對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有些汗毛豎起。
那個男人的麵前明明根本就沒有人。
隻有一團空氣。
是在自言自語?
但是那個女聲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男人抬起頭來,看向麵前的空氣說道:“如果沒有事的話,你就趕緊走吧,我還有客人要招待。”
普利確定了。
他說話的地方明明就空無一人。
那男人說完話之後,目光朝著站在門口的普利這邊投來。
“這位先生,你有什麼需要嗎?”
他這麼說道。
......
與此同時。
站在高塔之上的男子目睹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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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還是有些冷。
剛剛好洗個熱水澡吧。
西澤這麼決定到。
月來了啊。
經過一番安排,她也算是找到了睡覺的地方。
埃維亞原本邀請她和自己一起睡來著。
已經這麼久不見的閨蜜之間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
剛好趁著今天晚上交流一下。
但是讓埃維亞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請求居然被拒絕了。
“我今晚打算和芙丹姐一起睡的說。”
她看著埃維亞有些不好意思的這麼說道。
“因為有一些事情要和芙丹姐談一談呢,所以今天還不能和你睡哦。”
月這麼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埃維亞的眼睛。
她的心裡動機不純來著,所以不敢看埃維亞的眼睛。
要是今天晚上和她一起睡的話,那還怎麼偷偷跑出來。
不如和芙丹姐一起睡。
嘻嘻。
要是西澤晚上跑來找芙丹姐的話,那自己剛好也在喔。
要是芙丹姐想去找西澤的話,自己是不是也能跟著過去?
她打的就是這樣的算盤。
至於妮莉的話。
那就算了吧。
不是看不起妮莉。
她覺得夜襲這種事情,她還沒有這樣的膽子。
這也算是一種自信?
“明天吧,明天再和你一起睡了。”
她這麼說道,將埃維亞推進了房間裡麵。
然後再將門關上。
走廊的那一邊,是妮莉的房間吧。
說起來,這棟房子也不是很大的那種,和那一座莊園比起來差遠了。
但是卻遠比那邊有生活氣息的多。
而且房間也不少。
要是以後有孩子了的話,也不用擔心沒有住的地方,一定能變成一個大家庭。
她這麼想著。
等到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把他吃掉。
月這麼想道。
她有些蠢蠢欲動了。
芙丹姐在做什麼?
她偷窺一眼,在看書呢。
耳朵動了動,她想到一件事情。
她敏銳的耳朵能捕捉到水流的聲音。